今年的秋天雨特別的多,從半夜開始便淅淅瀝瀝,天亮了,還在繼續。
因為窗子一直開著,伴隨著細雨的風吹進房間,倒是真的極為清涼。
似乎也正因為這清涼,阮泱泱也第一次沒有被熱氣烘醒。
自然醒,這才發覺身后那廝早就不知何時纏了上來,虧他昨晚還信誓旦旦的保證離她遠些,都是放屁!
鄴無淵早就醒了,醒來之后發現懷里的人居然還在睡,并且睡得極其安穩,他就一直沒動。
能這樣醒來,的確是少見,這也正如他所期盼的,就想同她這樣。
不止鄴無淵覺得新奇,阮泱泱也一樣,后來覺著,可能是因為天氣涼了,窗子又開著,他這高體溫就凸顯優勢了。
“早。”懶洋洋的說了一句,她就翻滾著從他懷里掙脫出來,趴伏在床里側。
長發散亂的鋪在一側,把她的臉也擋住了。
她往外躲,不代表那人不會追上來。果然是追了過來,偌大的床,兩個人都擠到了最里側。
“是不是這推拿真有效果,你就沒發覺,你軟了很多么?”一夜驗證,鄴無淵覺得,她就是較之前些日子柔軟了許多。
“便宜了你是不是?你這人,這個時辰了,不起床還賴在這兒干嘛?”倆人都堵在這兒,氧氣都不夠用了。
“今日無事。”長舒口氣,他探手把她從床里側扒拉到自己懷里,一條腿勾住她,就帶著她往床邊滾。
真的是滾,阮泱泱散亂的長發都要把兩個人包住了,喉嚨里發出被扼住的聲音。所幸床沒有那么大,兩圈,到了床邊,他就帶著她起來了。
完全是被迫站立,阮泱泱煩的不行,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她又趴回了床上,兩條腿還墜在床外。
鄴無淵也無可奈何,扯過薄被把她蓋上,也擔心她受涼。
更衣,洗漱,待得鄴無淵將一切都做完,回到臥室,那趴在床上的人又睡過去了。
更無可奈何了吧,可看她睡得如此沉,也不忍叫醒她。
輕輕地把她的雙腿挪回床上,任她睡吧。
這也就是府里沒有長輩,阮泱泱也沒有公婆,但凡兩位長輩中有一位,她也是不能這般放縱自己。
好在她就是這府邸的女主人,而另一位主人又特別縱容她,她就算是一覺睡到即將晌午,誰也不敢說什么。
倒也并非她故意賴床,實在是昨晚睡得晚,她睡眠不足。
待得起身,可不都即將晌午了。外面細雨綿綿,涼爽無比,不見太陽,倒是讓她少幾分尷尬。
小棠和小梨也是在鄴無淵離開開陽閣之后才過來的,服侍著‘懶散’的女主人更衣,洗漱。天氣涼了,也換了更厚一些的衣裙,衣領部分稍高,倒是正好遮住了她雪白脖頸上那一串串的紅痕。
阮泱泱自己照鏡子時也看到了,不由暗罵鄴無淵是狗,只有狗才會喜歡到處啃。
日常喝湯,一邊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綿綿的細雨,神清氣爽,她最喜歡這種氣溫了。
“夫人,剛剛親衛帶話過來,諸葛先生一會兒要給夫人照常請脈。”小梨從外端著午膳回來,鑒于阮泱泱剛剛起床不久,這午膳也是小梨去廚房精挑細選的,剔除了所有油膩的食物。
“照常請脈?諸葛神醫還有這個項目呢。”阮泱泱笑了一聲,其實知道他要干嘛。
那日他們倆所說,不能說與任何人聽,他也是嚴格遵守的。
可神醫也不是神仙啊,他必然是要經常的請脈,了解她的身體狀況。
很快的,諸葛閑就冒雨過來了,撐著傘,長衫下擺卻也被淋濕了。
“給夫人請安。將軍把拂羽叫來了,趁著他們議事,在下也盡快。”把傘交給了小棠,他一邊說道。這些日子,他也算忙碌,那黑眼圈就一直沒下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