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奇人?
字面理解,那必然是擁有特殊技能,或是相當(dāng)之杰出的某些人。
但如今,這奇人實際另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奇奇怪怪讓人捉摸不透的人。
顯而易見,在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將軍府內(nèi),可能任何一個人揪出來都算得上別具一格,可也都沒阮泱泱奇怪啊,她才是那個可稱得上奇人的人。
她忽然間好像覺得悅繁很有意思,就站在窗邊看,還不走了呢。
擺明了是她想干啥就干啥,那位唯一擁有管束她權(quán)利的人,基本態(tài)度是縱容,大致方式是聽之任之。
誰知道她到底在看啥,反正后來榮遺與柯醉玥撤了,唯獨諸葛閑還在這兒,他就想知道,她也不是個大夫,到底在這兒看啥呢?
夜里還是有些涼的,鄴無淵把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罩在她身上,不時的順著她的視線掃屋子里一眼,那悅繁始終都沒動。
時間靜靜而過,都半夜了,阮泱泱站在這兒也幾乎是沒挪地方。
算是長見識了,她被迷魘時的任性執(zhí)拗,其實倒也算不上什么,清醒狀態(tài)下的本人,更難理解。
想駕馭如此女子,絕非凡人。
終于,她的‘觀看’結(jié)束了,扭過臉來對鄴無淵說,“咱們回去吧。”
結(jié)束了,就這么簡單!
牽著她的手,往小院兒外走,直至走出來,鄴無淵還是什么都沒問,什么都沒說。
就好像,她做任何奇奇怪怪的事兒,他都不覺得稀奇似得。
眼看著他們倆要離開了,諸葛閑終是沒忍住,“夫人,不知看了這么久,您看出什么來了?”好奇啊,人終究還是戰(zhàn)勝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停下腳步,阮泱泱轉(zhuǎn)臉看過來,諸葛閑這會兒真是顯得求知欲旺盛。
她也忍不住唇角抽了抽,“我在看她是真睡還是裝睡,觀察了這么久,結(jié)果證明,她是真睡。”就這么簡單。
諸葛閑真有些被扼住的錯覺,就這個?
就是這個而已。
阮泱泱就想看看那悅繁是不是在裝睡,她始終一動不動,外面的人在說話,她也好似沒聽見。作為一個有功夫的人,這不太合理。
在外站了那么久,就一直盯著她,不再看她一動不動的身體,而是觀察她沿著薄被露出來的指尖,以及露出來的小腿。
那指尖擺放的姿態(tài),以及偶爾的有幾下略顯費力的輕微顫動一下,看起來更像是神經(jīng)在抽搐。
即便她經(jīng)過了再嚴苛的訓(xùn)練,那么長時間,她也會露出一些破綻的,意識可能會控制住身體,可控制不住神經(jīng)啊。
“原來如此。”諸葛閑點了點頭,像是恍然大悟似得。告辭,趕緊離開了。
看諸葛閑那略清淡的背影急匆匆走遠,阮泱泱終是忍不住彎起眉眼,“諸葛神醫(yī)見過那么多得稀奇古怪病癥的人,大概,他是從沒見過我這樣的。他絕對偷偷的把我當(dāng)成了一個病例,記載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興許過了幾十年,就會有新生代的大夫說,曾有個病人,特點就是極其無聊,可她自己又不覺得自己無聊。”
“原來你心里如此清白呢。”鄴無淵也是意外,她都明白的,自己做什么,別人如何看,她都清楚。
“廢話,你們這些凡人的心理還不好推測么?”輕嗤一聲,她轉(zhuǎn)身繼續(xù)走。
鄴無淵跟上,又抓住了她的手,“我們這些凡人,自然是比不上要飛升成仙的圓天山人。”
“嗯,說起來,我的確是挺想念在煙霞山的那些日子的。”話鋒一轉(zhuǎn),那些日子所有的事情她都記得。總以為自己坐忘仙游,去往了仙界。
她是又回到了自己以前那個世界,太過想念,就形成了執(zhí)念。
“還要去么?”他問,似乎只要她說想去,他就立即帶她啟程。
“咱們倆還是別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