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世間,若是能有人能弄明白一個妖精的想法,或是能夠盤的了這個妖精,估計是找不出來了。
他是個戲精,思路與常人有異。可是,你又不能因此而對他生出鄙夷或嘲諷來,因為他不是不正常,他就是不一樣而已。
他若聰明起來,絕對秒殺無數。
當然了,讓人厭煩起來,那也絕對是一頂一的,恨不得一棒子掄死他,然后折吧折吧埋到一個花盆里,再送到海域最廣的海上拋出去,讓他永遠也漂不回來。
坐在地上,抱著阮泱泱一條腿,他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真真如洪水,說來就來,把人淹死也不在話下。
他這功力乃尋常人所不能及,當然了,想必也沒有仙人會像他這樣,說到底,這就只能是個妖了。
阮泱泱煩的很,眼角眉梢都是煩,她很想把他踹出去,奈何沒這個能力。
所以,就只能任由一條腿被禁錮住,看著他那眼淚把她裙子都弄濕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尿了呢。
魏小墨在‘哭訴’,哭訴啥?哭訴她真跟鄴無淵成親了唄。
他說給她做小,誰想到她就這么狠心,真讓他做小了!、
這種話多叫人無語,她什么時候答應過讓他做小了?完全是他自說自話。
再說,他本來就喜歡給人做小啊,以前見了誰無不是抱人大腿要給人做小,都把自己許出去多少家了?惡趣味。
然后,他又說他們倆之間的約定,說好一塊出去玩兒的,她結了婚就待在將軍府里頭不出來。他想找她都找不著,難不成還非得等她入土了,他到她墳邊刨土再把她偷出來不成?
阮泱泱聽得翻白眼兒,“你死我都不會死。等你死了,你最好把自己燒成灰灑到大海里去,不然你埋哪兒被我知道了,我就非把你刨出來鞭尸不可。”
一聽她說話都咬著后槽牙,魏小墨更不干了,“你就是重色!不對,你這是瞎了。這世上,誰比得過老子?”那鄴無淵哪有色?
阮泱泱俯身勾頭看了看他,“要你自個兒照鏡子去瞧瞧,你這會兒哪有色?還跟人家比,連我腳趾頭都比不過。”
“阮泱泱,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他咻的站起來,大腿也不抱了,撲上去,直接把阮泱泱放倒在了軟榻上。
腦袋撞在了靠背上,疼的阮泱泱不由齜牙,一腿抬起,用膝蓋硬生生的把他給頂了下去。
他們倆真是太奇怪了,小棠和小梨雖早就見識過魏小墨這小妖精的不要臉勁兒,可今兒見著了,仍舊是被震驚到,簡直是無人可比。
小蕎更是不用說了,誰又想得到,她一直以為性情孤冷的東家,原來是這樣的人。
捂著自己的頭,阮泱泱撐著身體坐起來,魏小墨的手臂橫在她腰間,跟剛剛抱著她大腿似得圈著。
好吧,她錯了,她不該認為鄴無淵是鼻涕蟲,這個才是,太討厭了。
“行了,別在那兒嚎了,我有正事兒呢。你要幫忙就趕緊坐過去,不幫忙我就喊人了,把你扔出去,吵死了。”真是被吵得腦仁兒都在疼。
不再搭理他,把小幾扯過來擺好,她準備譜曲了。被他煩的,時間都浪費了。
真不跟他鬧了吧,他好像自己也覺著沒勁了,一咕嚕起來,還抱著她腰呢,往她后背上一貼,下巴擱置在她肩膀上,就跟以前一樣。
不過,他跟以前一樣,阮泱泱不一樣了呀,她已經成親了。
小棠和小梨在那兒看著就覺得不妥,可是,誰又能說得聽那妖精啊。
“熱死了,你到對面坐著去。你又看不懂我這譜子,趕緊準備好筆,咱倆合作,把這曲子譜完整了。”他下巴太沉重了,壓得她肩膀要碎了。
看她在那兒寫寫寫,可鬼知道她寫的是什么,一個個扭扭巴巴的,不認識。
就好像,她也是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