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盆里的那玩意兒實際上是肉,并非真是樹根,只是長得像樹根而已。
更應該算是一個肉長成的脈絡,而源頭,是一個肉塊。
皺眉看著,阮泱泱其實還是想研究研究這玩意兒到底咋回事兒,勾頭更近一些看。
鄴無淵看不下去,一手過去遮住她的眼睛,直接把她給勾了回來。
“干嘛?我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東西。這是從悅繁身體里拿出來的?那她是不是從此后就沒有生育能力了。”把鄴無淵的手扒拉下去,他還要上來遮她,她就兩手把他的手抱住,盯著諸葛閑問。
看他們倆那架勢,諸葛閑也被逗笑了。
把鐵盆收回來一些,也免得這兩個人爭了。鄴無淵明顯是擔心阮泱泱看多了會后怕,可是她心理才強大呢,哪兒那么容易就被嚇著了。
“最初在她身體里的,是這個。這個,應該是個什么種子,目前為止,我從未見過,我家姑奶奶也沒見過。這些像樹根一樣的東西,是之后在她的身體里長出來的。”諸葛閑解釋,也擺明了他解釋不清楚,阮泱泱也不會罷休啊。
“所以,無論是她的脈象,還是那些害喜的反應,都是因為這個東西。它能生長,那如若不把它拿出來,悅繁是不是也就沒了性命了?”還抓著鄴無淵的手呢,阮泱泱問的認真,她真沒見過這種東西。
“嗯,目前來看是的。這東西啊,不拿出來她死定了,當然了,如夫人所說,她以后也沒有生育的能力了。但相比較來說,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大幸了。”作為大夫,這種事見多了,他心里沒有波瀾。唯一感興趣的,也就是這鐵盆里的東西了,從未見過啊。
抓著鄴無淵的手,阮泱泱輕輕嘆口氣,這落后的世界,誰想到居然這么玄幻。有人能飛檐走壁也就算了,居然還有這種能把肚子都造假的技術。
想想,也真是不可思議。
阮泱泱還是想弄明白那玩意兒到底是個啥,可擺明了諸葛閑這個暫時弄不明白的大夫要好好的研究研究這玩意兒。
也興許,他們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還是想瞧瞧那些樹根一樣的東西是怎么長出來的?是不是盤附在悅繁的小腹之中,越長越大,或許,到時會從下面鉆出來?
單單是想一想這種可能,都覺著不可思議,甚至毛骨悚然。
還被她抓著手呢,鄴無淵看了看她的臉,另一手圈住她的腰,硬生生的把她往后拖了拖,“拿走吧。”血刺呼啦的,多惡心,她還一個勁兒的看。
這也就是有攔著的,若只有她一個人,說不準她真會上手扒拉扒拉。
諸葛閑拿著鐵盆離開了,待得他出去了,就聽到屋子里傳來一聲嘶啞又凄慘的叫聲,是悅繁。
慘叫過后,就是嗚嗚咽咽的哭聲,悅繁極其傷心,連阮泱泱都沒預測到的那種傷心。
扭頭看向鄴無淵,“體會不到這種感覺,不過,她挺傷心的。曾經擁有再失去,和曾以為擁有但結果沒有的傷心程度,似乎不相上下。”
“那是她,你不會的。”捧住她的臉,用力的擠了擠,把她臉蛋兒都擠變形了。
“我又沒把我自己帶入進去,你說什么呢?誒,姑奶奶出來了,我去問問她。”眼睛一轉看到了那邊姑奶奶從屋子里出來了,她把他兩只手一扒拉,就朝著姑奶奶走了過去。
那老太太洗了手,可那上面的血還是沒洗干凈,倒是也把她一身白色的衣衫都給弄臟了。
“姑奶奶,她情況如何了?”上前扶住她,到底是年紀大了,精神頭好,不代表體力跟得上。阮泱泱這么上手一扶,就覺得她累了。
“命保住了!”就這么一句話,命保住了,已經是大幸了。
點了點頭,扶著姑奶奶往外走。
這老太太也是認識鄴無淵的,而且還十分客氣的先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