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當(dāng)然了,那個時候要比現(xiàn)在要‘開心’,畢竟可以‘為所欲為’。
阮泱泱跟他討論自己在家里那段時間白板浮刻的成果,最初她刻出來的的確是不如他的手藝,可是之后越來越順手了,她刻出來的不比他的差。
之后,她又在那彩繪圖本上發(fā)現(xiàn)了不少有意思的繪畫,繪畫的人還是相當(dāng)有想象力的,某些動作姿態(tài),那就是在跳舞啊。
十分具有想象力,畫出來的人都扭曲的不成正比了,按照正常人的體態(tài),是根本完不成那種動作的。
因?yàn)樘幸馑?,她記憶深刻,由此便開始給鄴無淵演示。
身體扭成這樣,那樣,再這樣,再那樣,偌大個火炕不夠她折騰的。
鄴無淵邊躲邊看她表演,一邊無聲的笑,她的確是逐日活潑,但其實(shí)想來,是本性就有如此活潑一面。
“若說跳舞,其實(shí)我也學(xué)過一些。想想誰小時候不是被父母逼著學(xué)這學(xué)那,就期盼著能在哪方面是個天縱奇才。可惜的是,實(shí)在不適合我,扭來扭去,扭的大胯疼,他們就不得不放棄了。”折騰的熱的要命,阮泱泱在火炕上待不下去了,穿上靴子下去。
鄴無淵微微歪頭看她,一邊輕輕頜首,似乎她從小到大做什么稀奇的事情,都是正常的。只要是她的選擇,就沒有錯誤可言。
“也不能一直在屋子里趴窩啊,你又不會下蛋。穿好衣服,咱倆出去走一走?”主要是,他也一直不下來,她就想看看,他恢復(fù)的怎樣了。那毒素,排解的如何。
反正每次給他換藥,都會擦掉不少的毒素來。
“好?!彼嶙h,他自然說好。
阮泱泱覺著,他就有點(diǎn)兒沒底線,這種沒底線會讓人得寸進(jìn)尺,她都有點(diǎn)兒得寸進(jìn)尺了。
穿戴好,兩個人往外走,阮泱泱觀察著他,覺著他其實(shí)好多了。
看他走路,步伐順的,氣息也十分勻,好多了。
走出房間,冷空氣撲面而來,但隨之而來的還有那股子清新,精神都為之一振。
夜里的營地?zé)艋鹗呛茏愕?,尤其是這附近,火把亮著,燃燒跳躍,隨著風(fēng)發(fā)出獵獵的聲響,夾雜著些噼里啪啦,那股子原始味兒非常濃。
鄴無淵抬手把阮泱泱的兜帽拎起來扣在她頭上,又在她頭上拍了拍,她這造型,跟那寒冬里從山間樹洞里拽出來的冬眠熊也是差不了多少。
“在盛都,無論如何也是見不到這么多的雪的。去年,這個季節(jié),我還在煙霞山煉丹呢。金陵的冬天也很清爽,可又不冷,比湘南好過。那時在煙霞山,聽道觀里的小道士閑聊,他們以前在家中養(yǎng)羊,金陵的羊那是一絕啊,所以大部分都家家戶戶的養(yǎng)。他們那些小孩子就有個固定的活兒,放羊。那小道士家里窮,和同樣家里窮的小伙伴相伴著去放羊。一樣的窮,一樣的不穿褲子,就光著在羊群里跑來跑去。每天都蹭的滿身羊毛,天氣涼了,他們也不冷?!辈戎呑哌呎f,每個地方都有窮人,每個窮人都各有活路的法子。
“那不會每天蹭的滿身羊味兒么?”想想,都覺著有些不適。
“看,你想象力還是挺豐富的?!彼徽f,她就笑了,這聯(lián)想力也是不一般。
“看著你,我能想到更多。”他淡淡道,這話深意就濃了。
阮泱泱扭頭去看他,呼吸間白霧飄搖,“你腦子里都是些得過不了審核的東西,禁止想象,否則你會‘急火攻心’,繼而七竅流血的?!?
“胡亂說些什么?你是我的夫人,明媒正娶,緣何不可想?再說,我好多了,沒你想的那么脆弱。這么多年,行軍打仗,比這重的傷勢已數(shù)不清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身上有多少塊傷疤我還不知道嗎?可是,你得明白啊,你是將軍,是將軍府的主人,全村的希望。在戰(zhàn)場上沒丟了性命,往后更得保護(h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