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到手了,阮泱泱也沒說走。當然了,這會兒夜深了,走也不好走啊。
再說,這里節目真不少,單單是外面咿咿呀呀唱小曲兒,這里頭就聽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聽著小曲兒,吃著這里的獨特下酒菜,阮泱泱不喝酒,但倒了一杯只聞,也充分感受到了這里的快樂。
享樂之事,果然是這世上最舒坦的了,再找不出其二來。
東夷的樓子和大衛的不一樣,下酒菜也不一樣,酸甜苦咸,各種都有。
不同的味道配不同的酒,進了嘴,那味兒就不一樣了。
詢問魏小墨這段時日求藥的經歷,他是會渲染的,但凡想說的更張揚些,輕輕松松的添油加醋,就會讓人覺著身臨其境。
他最初確實是有目標的,那么多年他在外混,什么事情都做過。
有一段時間,他就是去跟了大衛一個特別神的瞎眼大夫,那老頭眼睛壞掉了,可是診脈看病奇神無比。
他跟著混了好長時間,給人看病,啥樣的都見過。
后來,沒意思了,他就走了。
這回,他就是去找那老頭的。
那老頭的確是神,年紀大了,眼睛更是不好,可是身體還倍兒好呢。
他折騰了好久,又像從前似得,跟在那老頭身邊。
最后,還真就是獲得了那老頭的協助,配出了這藥來。
聽魏小墨說,這回他還真費了點勁兒。不只是那老頭不愛搭理他,還因為藥材不好找。
因為找藥,他去了多個地方,還真是好一通折騰。
阮泱泱知道他做事就是這個風格,一向是極其認真的,真想做了,那必然是全力以赴。
她不喝酒,便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他面前的餐盤里,算是謝意了。
魏小墨還是滿意的,想想以前,她何時會給他夾菜啊。
單手捧著臉,魏小墨看著她,小口的喝著酒,眼睛也是瞇起來的,瞧著那是無比的慵懶,還有撩人。
作為一個妖精,他這個模樣,那是相當惑人的。
心智不堅定的,真會被他迷惑致死,再也無法清醒。
阮泱泱看不太清楚他那妖里妖氣的樣子,主要是見得多了,也不覺怎樣了。
當下,她倒是對這酒分外感興趣,主要是這味兒,越聞越覺得香,醇。
看魏小墨在那兒品,他每次只是嘬一小口而已,看起來,就是非常好喝。
如此挑剔的一個人,這酒都連續喝了四五杯了。單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極品佳釀。
由此,她可不心里更好奇了,想真實的用味蕾來品味一下,這酒是什么味道的。
糾結了半晌,她拿起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
進了嘴,真嘗著味兒了,果真就如聞到的那般。
“好喝。”她說了一句,這會兒已然是忘了當初和鄴無淵成親時,喝了酒之后的模樣了。
魏小墨不由笑,“這酒的名字就叫新釀,何為新釀?不貯藏,更不用醒,過一道冰水,便能入口。這個時候的口感,是最好的。”
“妙?!比钽筱笠膊挥少潎@,的確是妙。
喝了一口,便有第二口。
聽著樓下那纏纏綿綿的小曲兒,喝著小酒,再欣賞著眼前眼迷離的小妖精,慢慢的,神思飄忽,人也飄忽。
阮泱泱是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趴下的,反正,她只記得那小妖精在笑,笑的花枝亂顫,她眼睛都跟著花了。
后來……就不知道了。
不知過去多久,總之是覺著頭疼,眼睛也疼,她就稍稍動了動身體,讓自己平躺著,之后開始哼哼。
她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哼哼的有氣無力,腦子暈乎乎的,昨晚喝的那幾口酒,還沒徹底代謝出去呢。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