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墨府,依舊是安靜的,外圍似乎被守得無比嚴(yán)密,就算說是時局艱險,可這里,好像并沒有受太大的影響。
風(fēng)和日麗,這春天的東夷都城,氣候是真的不錯。
因為安靜,鄴無淵帶著阮泱泱在這府內(nèi)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熟悉路線,似乎往哪兒走,都難不倒他。
當(dāng)然了,危險也是有的,尤其是在接近主居時,四周有看守的人,都是那冒牌貨的手下。是她的心腹,即便是這種時局,也依舊恪盡職守的在守護(hù)。
或許是無法理解那冒牌貨到底有什么人格魅力,但想來,她能夠在自己的父親去世之后依舊掌握著墨府的勢力,兵馬,能力聰慧必然是有。除此之外,能得一票人忠心跟隨,魅力也肯定是有的。
兩個人跟壁虎似得,嗯,應(yīng)當(dāng)說鄴無淵跟壁虎似得。而阮泱泱則就是他身上的一個掛件,攀在他后背上,兩條腿夾住他的腰,他往哪兒爬都背著她。
阮泱泱覺著,自己的臂力在這短短時間內(nèi)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兩條腿似乎也有勁兒了。在他飛檐走壁時,她能夠穩(wěn)穩(wěn)的攀在他后背上,有時即便懸空了,也不會掉落。這就是功力,以及,默契。
對于這一片地方,鄴無淵肯定在之前就做過仔細(xì)的研究,順利的躲過了那些值守的侍衛(wèi),進(jìn)入了主居。
這里非常大,議事廳等等都完備,下人也悄無聲息的來往,這會兒,倒是能看出一些緊張感來。
終于,攀到了偌大的主樓外側(cè),借著那造型獨特的飛檐,隱藏在下方,只要沒有人刻意的走到這樓底下抬頭專門往房檐底下看,就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
當(dāng)然了,還是要預(yù)防不會有鳥兒什么的飛到這房檐底下來做窩,阮泱泱最怕那些東西了。
趴在鄴無淵的背上,她勾頭四處看,其實有房檐遮擋,她也看不見太多。
只是這個地方,還真挺詭異的。
“蟾蜍有一種行為叫做抱對,產(chǎn)卵生孩子必須的過程。我覺著,咱倆現(xiàn)在這樣就特別像蟾蜍抱對。”當(dāng)然了,肯定不會產(chǎn)卵就是了。
如此環(huán)境中,她還能有時間想別的,可見是絲毫不緊張。
鄴無淵也不由的彎起薄唇,她不緊張是好事,從而也證明,他的姑娘一直都十分膽大。
“噓,有人。”驀地,鄴無淵壓低了聲音,一邊挪動了一下身體,更好的隱藏起來。
屏息,阮泱泱一邊勾頭往下看,但其實什么都看不到。
而在鄴無淵的那個視角,他是能看到的,并且,似乎真看到了什么。
下一刻,鄴無淵身體一動,開始帶著她在這房檐底下移動。
真的跟壁虎不相上下,阮泱泱甚至覺得相當(dāng)有趣,她這侄兒力氣相當(dāng)大,背著一個人不止自如攀爬,甚至是沒有絲毫不支等情況,連呼吸都不曾變過。
說真的,再孝順的兒女大概也比不過他,阮泱泱就覺著,如果老夫人還活著,必然能感受到她這兒子的孝心,樂開花。
背著她,一路移動攀爬,最后登上了小樓的頂樓。
沿著頂樓敞開的窗子,順利的溜了進(jìn)去、。
這頂樓的房間是個閣樓,擺設(shè)等等一看就是平日里休息之地。
從鄴無淵的背上下來,阮泱泱拍了拍手,“冒險果真是能叫人熱血沸騰,我覺著我都年輕了好幾歲。”抬手?jǐn)n了攏自己的頭發(fā),她臉都開始冒熱氣了。
鄴無淵看了看她,抬手抹掉她額頭上的汗,剛剛春天而已,她就被熱成這樣了。
還嚷著要去湘南承包個園子種樹呢,湘南那地兒,她待不了。
“走。”抓緊她的手,從這閣樓出來。不用眼睛去看,鄴無淵的耳朵便起到了先行探路的作用。
沿著螺旋狀的走廊,是有坡度的,因為路徑在向下。
兩側(cè)的墻壁每走幾步就會看到一些掛在上頭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