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魏小墨來回出入的那條路,絕對是一般人都想不到的。若不是阮泱泱知曉這條路如何走,這些無數(shù)次在大衛(wèi)和東夷邊關(guān)穿行的人,也根本是無法知曉這條路線。
東夷這邊的入口,是一段河。
逆流而上,河流越來越窄,之后直接順著河流進入山體之中那十分低矮的,只有一個小小的竹筏可進入的空隙,就進了這條路的起始端。
在竹筏進入的時候,上頭的人需得彎下身體來,呈趴伏的姿態(tài)緊緊地貼在竹筏上,否則就會被上面延伸出來的鋒利的石頭刮得皮開肉綻。
逆流而上沒那么簡單,而且這山體下的河路更是縱橫交錯無規(guī)律,若是走的有偏差,竹筏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這個時候,可不就得需要一個記性特別好的人來指示方向了。所幸,這竹筏上就有一個記性好的人,但凡沒有黑的一塌糊涂的地方,她用眼睛一看就知該如何走。
而巨黑的,伸手不見的地段,有幾個,在那幾段路線中,雖是看不見,可是能摸得著啊。由此,阮泱泱其實是有自信的,并不慌。
能夠稍稍直起身體了,人就得坐在竹筏上,想要站起身,那是不可能的。
在這種地方,真是壓抑的會叫人抓狂。但凡有些幽閉恐懼癥的,在這里待不了一分鐘。
“這條路啊,一直都是魏小墨來來回回的出入之地,不管是東夷的人,還是大衛(wèi)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如何自由穿行的。這條路其實就是他開辟出來的,某些地方原本就是封死的,是他自己鑿開的,可見這個人為了自己想達成的目的,可以有多無聊。”盤膝坐在竹筏上,阮泱泱披著一件披風(fēng),這條路啊,不冷,可是很濕。
隨著她說話,她的聲音都跟著飄了出去,可是沒飄出多遠,又蕩回來了。
“你若是有功夫,這種無聊的事情只會做的更多。”鄴無淵就在她身后,那兩條長腿從她身體兩側(cè)延伸出去,雙臂則圈著她,不時的扯一下她身上的披風(fēng),完全是將她抱在懷里。
他說話,低沉的聲音直接鉆進她耳朵里,好聽迷人,又叫她覺得癢癢的。
忍不住歪頭,斜著眼睛去看他,他卻在同時抬手,直接蓋在她頭上,壓低,一塊像錐子似得石頭正好從他手背上擦過。
閉了閉眼睛,她身體更向后,靠著他,“我若有功夫,哪還用得著在你懷里躲貓貓,早就先飛回大衛(wèi)了。”
“幸虧你不會武功,否則,我這懷里根本圈不住你。”鄴無淵接著說,聽起來還非常有道理的樣子。
阮泱泱無言,倒也未必圈不住她,可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輕松。
當(dāng)然了,功夫肯定不會如他一樣。
竹筏進入了一片陽光下,往上看,山體之間出現(xiàn)了一個很大的空隙,期間上方的石頭都清晰可見。
“鄴無淵,抬頭看那塊石頭,像不像一個撅出來在解大手的屁股?”她邊抬頭邊伸手指,那塊石頭讓她印象深刻。而且看見了它,就證明他們沒走錯。
鄴無淵隨著她的手看上去,看了兩眼,嘴角也不由跟著抽了下。
低下頭,看她,她那高興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瞧見什么稀世珍寶了。
也虧她想得出來,而且在想象那種東西的時候,他們正好從底下過去,就不會覺得惡心么?
“看什么看?難不成不像?”見他不吱聲,還在盯著她以一種無法言說的眼神兒,她眉頭一皺,不開心。
“像。正是因為像,在這底下過去我并不舒服,總覺著,下一刻可能會有些什么落在我頭上。”他說,神情很是真摯。
聽他說完,阮泱泱就樂了,“還是非常有想象力的嘛。不過,其實男人并非是想象力匱乏,在對包裹嚴實的女人和擁有華麗劍鞘的寶劍上,想象力是超出尋常的。會在腦子里把毫無特色甚至令人厭煩的衣袍剝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