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不信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亦或是,不能做的事兒,非得蠢蠢欲動的去做。
或許,有那么幾個單獨的個例,從虎山中穿行自如,安然一身。但,個例不代表大眾啊,尤其是特殊中的特殊,就更是無法與大眾相媲美了。
阮泱泱認為,她就是這種人,大概忘記了自己‘天賦異稟’的事兒,與她那侄兒瞎扯淡,最后在她的一側臉腮上,又留下了一個強掰的手印兒。
看起來,她就好像被他一巴掌呼成這個樣子,無法見人。
郁悶??!伴隨著‘升天’之后的,就是郁悶。
鄴無淵也是非常自責,可是,他真的可以發誓,他沒用多大的力氣。甚至,比以前還要輕。
知道她有了身孕,哪還能如以前一樣,從頭至尾,他都很輕。
不過,多說無益,已經這樣了,自然是得想法子才行。
去諸葛閑那里取了藥膏,這已屬常備,通常在神醫那里儲存,特意為阮泱泱調配。
畢竟以前,她可是因為這一身皮膚,鬧出不少亂子來。
將藥膏在她臉側涂抹,涂完之后是清涼的,是舒服的,想想神醫配制出來的藥,那能不好嘛。
靠在床上,自認為自己就是一坨,或是一灘,無法用正常形容人的詞來形容她。再加上剛剛吃飽,她不高興,鄴無淵覺著自己像是給松鼠涂藥,這臉蛋兒鼓的。
涂抹完,他還輕輕地吹了吹,她跟著皺眉,都是不耐煩。
“別說,涂完了,這顏色看著就淡了許多?!彼f,還滿是笑意,在哄她。
“這藥膏涂完之后明明是油油的,看起來,跟那豬剛鬣差不多。”睜著眼睛說瞎話,看他就不真誠,為了哄她毫無底限。
“豬剛鬣是什么?小姑姑所知道的,都是尋常人所不理解的。每次聽你說這些,我忽然發覺,我好像沒讀過什么書,甚至可能認識的字也不多。”他坐在那兒看著她,幾句話,實打實的吹捧,立即將人拱到神壇上的那種吹捧。
阮泱泱瞇眼看著他,片刻后輕輕地點了點頭,“那是必然,畢竟眼睛所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我看到的是九重天之外,你還局限在這九重天之內,自然不一樣。不過,你也無需自卑,真想知道,姑姑給你上課。”
“好啊,聽小姑姑教誨?!彼€真打算一副上課的樣子,兩只眼睛發著光,充滿了興趣。
“師者,傳到授業解惑,在姑姑看來,你不在這范圍內。去吧,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姑姑要閉關了?!卑琢怂谎郏S后就雙臂環胸,眼睛也跟著閉上了。她的確得閉關,這模樣出去,整個營地的人都看到了,像什么樣子。
滿眼笑,傾身在她涂了藥那一側的臉蛋兒上親了口,分明就是故意的,她說自己是豬剛鬣,他就往那兒親。
不嫌臟,這種精神也是可嘉。阮泱泱瞇著眼睛看了看他,什么都沒說,但總體來說,是滿意的。
原本是想在這營地休息一番,便啟程的??墒侨钽筱筮@樣子,她嫌丟人不出門,休息的日期自然還得再加。
不過,這種休息也是對的,之前連續幾天奔波,阮泱泱需要休息。盡管,她肚子里的那個小家伙,好像一直都分外的穩定,可是也不能真把他當成了個健壯的成年人啊。
其實是脆弱的,需要保護。
阮泱泱心里自然是明白的,這個孩子,得來不易,滿載她的希望。
當然了,更可以說,是個驚喜,懷揣著個驚喜,她必然也是要小心翼翼的。
在這軍帳里養著,不時的走兩圈,算是運動了。
雖是軍營,可是條件不錯,炊房那邊的飯菜,應該是用了廚藝最好的廚子專門給她做飯。盡管把,無法說味道多好多好,可是呢,已經算是不錯了。
對此,阮泱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