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挨著山林繁茂的大尚山,山下的園子看起來就顯得禿了些,因為一大半的果樹都伐掉了枝干,嫁接新枝,看起來可不就是光禿禿的。
雖說這不是阮泱泱想象中的園子,不過,說起來還是不錯的,最起碼這光禿禿的面積挺大的。放眼望去,就會讓她有一種自己是富翁的感覺,心情可不好嘛。
這個季節,園子里的果樹都開始落花都結果了,雖不是太珍奇的水果,可這也是園子里今年的收成了。
說實話,結果是相當豐厚的,只不過,對于園子來說,結的多不代表結的好。有些枝椏里的果子太多了,必須得進行清理。
于是乎,那些剛剛結成的小小的果子,被剪掉,運出園子,就成了這個時節的風景。
阮泱泱是有點兒心疼的,甚至還嘗過那剛剛成型的小果子。遺憾的是,啥味兒沒有,心疼歸心疼,最后還是扔出去了。
這園子深處就有木樓,按照這湘南的氣候建成的木樓,因為在被盤下來之后重新做了翻修,眼下是非常舒服的。簡單來說,呂長山和馬長岐了解她,所以有一點非常好,那就是通風。
沒有那么悶熱,待在這里,看著面積寬廣的園子,還有那些開始結果的樹,比在香城的阮家老宅要舒暢的多。
鄴無淵對此也是滿意的,最起碼,這個地方阮泱泱待著,看起來是心情好的。
當下她這種身體狀況,可不就是以她心情好為準,她只要心情好,想待在哪兒都行。
洗完了澡,趴伏在木樓二層的地榻上,因為通風,這會兒倍感涼爽。說真的,在湘南這地兒,能感受到這種涼爽,那可真真是得來不易。
這個時節正熱呢,空氣更是悶的叫人發瘋,難得涼爽,阮泱泱趴在那兒便不動彈了。
這么說吧,在這湘南,每天都得洗兩次澡,否則她真的會發瘋。
不過,這里的原住民,那必然是適應了的。沐浴洗澡都是有定好的日子時辰的,凈身嘛,是為一件大事。
但在阮泱泱這兒,那就純屬是無理取鬧了。以前在將軍府,老夫人還在世的時候,她倒是會按照老夫人的規矩來。有時忍不住了,就偷偷摸摸的洗唄,小棠和小梨又不會多嘴。
“有沒有覺著涼?頭發還濕著呢,應當盡快擦干,你若風寒可麻煩了。”鄴無淵是那個負責把浴桶運送上來又運送下去的角色,因為沒人能做這種事。小棠和小梨倒是可以,只不過來回運送,可得花大工夫的。
“不會的,我這會兒正爽著呢。我想過了,再過一段時間,如趴伏這種姿勢是做不到了。我就會像鉆錯殼的烏龜似得,不止丑,而且笨拙。”她現在趴伏在地榻上正舒服呢,地榻上鋪著的竹席是有縫隙的,通風,涼爽。
當然了,也有缺點,缺點就是有點兒硬。再好的竹席也會發硬,硌的枕在臉蛋兒下面的手臂都有印痕了。
“亂說。我想過了,即便肚子會一天比一天圓潤,也必定是好看的。”在地榻上坐下,鄴無淵的衣袖是挽起來的,證明了他之前一直做事來著,沒有偷懶。
“你現在說話都沒邊兒了,好看個屁!哎呦我的天,轉個身都覺著好難。”翻過身,她一邊發出老人家才會發出的長嘆,哎呦哎呦的。不止如此,看她動作都是有些笨拙的。
其實她說的沒錯,她的身子的確是笨重了,倒也并非胖到了什么難以想象的程度,是豐腴圓潤的。
轉過身,躺著,她有點兒懶洋洋。鄴無淵坐在她旁邊,一手輕輕地將她潮濕的長發撩到一側不礙事的地方,一邊看著她臉蛋兒上的紅疙瘩,襯托的她皮膚粉白粉白的。
“你哪天回東疆?想回去就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在哪兒都是過豬一樣的日子,沒什么可擔心的。再說,你把神醫也留下了,他還要把姑奶奶接來,這么多人環繞著我,老佛爺也就是如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