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久沒見著的人,陸續的,都見著了。
說起來,柯醉玥的任務是最危險的,因為她一直都在東夷的都城。自從那時在東夷南部分別之后,她就回都城了,直到現在。
而根據柯醉玥送回來的信,阮泱泱那么依稀瞥到了幾眼,她知道她現如今在都城干嘛呢,一直都在阮小羽周圍轉著呢。
當然了,具體她和阮小羽見面與否不知道,她窺到的那只言片語也沒顯示。不過,這種安排想必是鄴無淵的命令,阮小羽是她的親侄兒,是阮家的人。
即便,阮小羽分明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別人插手的樣子,但鄴無淵還是不能放手不管,必須得盯著才行。
而其他的人,則近的多,所以,阮泱泱也見著他們了。
拂羽是真的瘦了許多,黑了,但瞧著也結實了。即便穿的金光閃閃,也不再像什么暴發戶似得,反而像是經歷了家國動蕩的凄慘商人。
他也確實是經歷了不少,每日要收集多少的信息,他眼睛都快瞎了。
所以,回來了,看到了阮泱泱,就跟她求她用的滴眼睛的藥水,因為諸葛閑忙的根本沒時間給他配制。
都這種時候了,瞧他那黑瘦的樣子,阮泱泱又豈能拒絕,只得把自己隨身帶的藥給他了。
鄴無淵很不滿,拂羽卻是權當看不見,他開心舒服就行。關鍵時刻,不拘小節嘛。
聽他們說話,阮泱泱也知曉了不少這前線的事兒,除了墨家的兩三股隊伍在死命的打之外,其他幾股隊伍,并不是那么太上心。
這種不上心,主要是因為后方不給力,糧草軍餉等等不到位,不及時。所以,不只是軍心松散,連主將都松散。
那兩三股認真的軍隊,其實面對的也是相同的情況,但奈何主將認真啊。
在幾年前,兩國交戰時,那都是先鋒軍,老熟人,的確是猛將。
這種情況下,哪兒的心不松散呢?可他們還是相當堅持的。
正是因為有這種幾股一直在堅持的隊伍,才使得當下的情況更為復雜些。
即便就是這幾股隊伍,可是,能力也是相當強。
這說著說著,拂羽就說到了魏小墨,因為他每日搜集來了那么多的消息當中,出現過魏小墨。
只言片語而已,因為拂羽的人也沒能全程去跟蹤魏小墨,都忙著呢,哪有那么多的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所以,看到了,就上報了而已。
是在哪兒看到的魏小墨呢?是在東夷的東北部,他帶著不少人,浩浩蕩蕩,有點兒不加掩飾的那種,出現了。
東夷的東北部山勢險峻不說,水也多,山和水繞到了一起,總之地形很復雜。
即便是真掌握著那里地圖的人,真到了那兒,也肯定會被繞迷糊了,因為水經常改道。但凡下雨,迷霧籠罩,太陽不會出來,更是分不清楚方向。
這魏小墨去了那里,拂羽不明白他又想干啥,這個小妖精,基本上也不干人事兒,鬼知道他又去琢磨啥了。
這么一聽,阮泱泱眼睛跟著一動,他們不明白,可她知道啊!
魏小墨這一茬,也只是拂羽順勢提了那么一嘴而已,接下來也就沒人再說他了。
畢竟,他也就是個無關緊要的,甚至連一粒塵埃都不如。
坐在旁邊,阮泱泱用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劃拉著,顯然思路已經離開了他們的談話。
她在琢磨自己的事兒,并且很沉入。
連拂羽他們什么時候走了,她都不知道。
響指在她眼前晃過,她才清醒,抬起眼睛,正好對上了鄴無淵的眼睛,好看的咧,又亮。
“干嘛?”她只是抬眼了,也沒動,懶洋洋的問他要干啥。
“想什么呢?心都飛走了。想兒子?”自然而然的,他想到的就是蒙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