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家,自是如何都輕松。這將軍府,在以前來說,并不是家這個概念。
那時在鄴無淵心里是什么呢?只是母親長居之地,之后就是他心上人所在了。
現(xiàn)如今,這里就真真正正是家了,一個他遠(yuǎn)在邊關(guān)時,最想回來的地方。
在浴室里洗了澡,鄴無淵出來了,盡管矗立著暖爐,持續(xù)的散熱,但是剛從浴室里出來,不免冷颼颼。
鄴無淵快步的走回臥室,那個早就已經(jīng)刷完牙的人躺在床上,以一種略神奇的姿勢。當(dāng)然了,她看起來是很舒服的。
一條腿抬高蹬著床里側(cè)的圍欄,另一腿墊著稍高的軟枕,左右腰兩側(cè)還有兩個軟墊,把她自個兒給擠在正當(dāng)中。
“把自己圈起來,更舒服嗎?”在床邊坐下,鄴無淵俯身在她臉蛋兒親了下。力氣過大,她臉蛋兒都變形了。
微微偏頭,阮泱泱斜著眼睛瞅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通,好像還挺滿意。
“我現(xiàn)在不能蜷著睡,壓得骨頭疼。所以,這樣最舒服了。”大敞四開的,有那么點兒翻殼的螃蟹的意思。
脫掉靴子,鄴無淵在她旁邊躺下,單手撐著頭,面朝著她,看她這新奇的模樣。從懷著蒙奇奇開始,她就有一些怪癖。
如今又出現(xiàn)這種怪癖,的確是叫他理解不了。不過,自然是她怎么舒服怎么來。
“還疼么?如何能緩解,或是,給你揉揉?”鄴無淵不知該怎么給她緩解,也較為憂愁。
“揉揉?還是算了吧,功力再深厚,也揉不到骨頭里。”還是算了吧,這種疼啊,只有忍著了。
想摟她,可是她又只能保持著當(dāng)下舒服的姿態(tài),無法蜷曲到他懷里來。
于是乎,他就配合著她,貼近她。
他往自己身邊湊,阮泱泱自然感覺得到,不由笑,他跟寵物狗似得。
剛沐浴完畢,他身上那股冷香伴隨著自身的熱氣,真的是久違了。
“睡吧,太晚了。”已經(jīng)后半夜了,因為他回來,吵得她都睡不著了。
拿起杯子,蓋住兩個人,當(dāng)然了,大部分的被子都分給了她,畢竟她那略奇葩的姿勢,是需要更大的覆蓋面的。
閉上了眼睛,被子里不用再放置手爐了,那可不是舒坦的很嘛。
那些手爐散熱是散熱,可是一直在被窩里,有時被壓到了身下,睡得多沉都得被硌醒。
很快睡著了,的確是這么長久以來睡得最舒服的時候了,因為身邊這個散熱的家伙,會配合她。
真待得她換姿勢時,他也跟著換,總是能讓她最舒坦。
翌日,阮泱泱真的是睡到很久,待得她睜開眼睛醒過來了,那昨晚在她旁邊給她供暖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太陽早就升起來了,窗子是關(guān)著的,但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正好的,曬到了床上。
暖融融的,她幾乎都橫過來睡了,陽光曬著她的臉,無比尋常的舒坦。
橫在那兒躺了一會兒,阮泱泱這才起身,她起身就有動靜是,守在門口的小棠和小梨就進來了。
給她換了衣服,穿上了靴子,起床準(zhǔn)備洗漱。
“將軍是進宮了吧。”昨晚回來了,今天必然得進宮面圣。
不過說起來,他這體力和精神頭的確是超乎尋常,反正換個正常人都不成。這路上日夜不停的奔波,尤其到了盛都天氣還那么冷。這回來了,總共也就睡了兩個多時辰罷了,就進宮了。
“將軍不止進宮了,還是抱著小少爺一同進宮的呢。”小棠嘴快,這才是最新鮮的消息。
“嗯?抱著他兒子進宮了!那八成是去顯擺了。”能把那小家伙抱出門,也就只有他這親爹敢干了。這旁人,哪怕阮小羽,在這種天氣都不敢把那家伙抱出去。
不由得笑,阮泱泱慢慢悠悠的洗漱,用早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