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
醫院。
幾個鬼子醫生正在認真的給山本一木做檢查。
此時的山本一木無法動彈。
嘴巴不能說話。
只能眼睛稍微的動一下。
他傷的很重。
那顆子彈,打穿了他的肺部。
不過萬幸的是,沒有打中大動脈,也沒有打中心臟。
他的命保住了。
只要好好修養,幾個月之后,應該可以痊愈。
第二師團的兩個聯隊長就站在旁邊。
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第三聯隊的聯隊長被殺,站在第三聯隊,還沒有聯隊長。
整個第二師團,現在已經亂套了。
大量軍官的死亡,使得第二師團一團混亂。
而他們的師團長,也被敵人重傷。
現在連話都不能說。
整個第二師團,被一層失敗的陰影籠罩著。
壓抑的很。
自從寺內勇發現那口行軍鍋開始,第二師團的厄運就開始了。
先是第二師團被層層伏擊,機場被炸。
后是第二師團師團長山本龜野被敵人殺氣。
好不容易來一個新的師團長,腳剛剛站到太原城,就被敵人一槍打成了重傷。
這太詭異了。
以至于在第二師團,開始流傳敵人會詛咒這樣的傳言。
不然怎么解釋?
敵人真的變得這么厲害了嗎?
寺內勇在門外,撅著屁股往里看。
他一臉恐懼。
根本就不敢進門。
他這個太原憲兵隊隊長,很可能要被革職了。
他中佐的軍銜,也可能保不住了。
在他當憲兵隊長這短短的時間內,八路軍好幾次潛入太原。
殺了山本龜野,打死了打量的中層軍官,連新上任的山本一木,也被打成了重傷。
這些,都是他這個憲兵隊長的失職。
太原城,簡直就是一個篩子。
敵人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憲兵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寺內勇感到很委屈。
我的憲兵隊,明明已經嚴防死守了。
我真的盡力了。
要怪就怪,那伙八路太厲害了。
不僅敢闖憲兵隊,連第二師團司令部都敢闖。
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這伙兒八路,簡直就是瘋子。
山本一木的眼珠動了動。
他吃力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大佐。
想說話,嘴唇動了動,缺沒有說出來。
真疼呀!
山本一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身上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
可是這是一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兒,寧可疼死,不能讓人笑話。
山本一木很想呻吟兩聲,這樣能減輕他的疼痛感。
可是既然有手下在,那就忍著吧。
醫生檢查完,對兩個鬼子大佐說道“師團長閣下,已經沒有大礙。只要好好修養,半年后,就可以痊愈。”
納尼??
山本一木聽到醫生的話,眼睛瞪的大大的。
修養半年?
八嘎,醫生,你是在開玩笑嗎?
我是帝國的軍人。
我的第二師團,現在成了整個第一軍的笑柄啊!
我還要報仇呢。
你和我說半年……
這時間真的太長了。
醫生走了,兩個大佐嘆口氣,看著山本一木“師團長閣下,請安心修養,我們會把部隊帶好,不會給您丟臉。”
山本一木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