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機場,距離旭日升公司并不是特別遠。大概正好是一個小時不到的車程,現(xiàn)在出發(fā)時間剛剛好。
路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并沒有出現(xiàn)狗血的堵車,也沒有發(fā)生什么交通事故。
趙玉田趕到的時候,遙遙的正好看到井田一郎一行人在張東升的陪送下,到達了機場。
說起來張東升實在沒有親自相送的必要,但是這場戲演到了最后的關(guān)頭,他又怎么會選擇缺席呢?
而張東升的親自相送,讓無數(shù)的記者們拍到了。
這幫家伙們腦海之中,不知道腦補出了多少兩個人親密合作的稿子了。
10:50的飛機,趙玉田在等,井田一郎在等,張東升也在等。
眼見著已經(jīng)開始登機了,趙玉田已經(jīng)沒有任何時間可以私下里把文件交出去。
所以他只能選擇鋌而走險,好在趙玉田也沒有想著把這件事情徹底隱瞞下去。
幾步分開人群,沖到前面來,直奔井田一郎和張東升而去。
這樣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驚,那些記者們更是支起了相機。
“井田先生,之前您走的匆忙,有一份文件忘記了,我來給您送過來。”
趙玉田輕聲的說著,同時把自己手上的文件袋遞了過去,在這個過程中,他卻根本不敢去看張東升的眼睛。
雖然說早就聽說了部的計劃,甚至于連那文件袋之中的假資料都是自己親手泡制的。
但是李君卻還是不敢相信,這個平日里話不多,一直穩(wěn)重老實的研究員,這個自己看好的年輕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哦是嗎?真是太謝謝您了。”
井田一郎臉上掛著微笑,站起身來,雙手接過這份文件,在他身后的酒井橫二也是顯露出了幾分得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輪到了他們登機。各個島國人在張東升等人噴火的目光注視之下,擺了擺手。
過了安檢之后登上飛機,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不在眾人的眼里。
“為什么?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
李君沒有聲嘶力竭,畢竟早就知道了這個結(jié)果,只是語氣之間的心疼卻是難以掩飾。
他很喜歡這個趙玉田。
不挑脫不浮躁,扎扎實實做事,這才是研究人員最應(yīng)該有的素質(zhì),可是偏偏眼下卻是這么一個人出事了。
面對李君的質(zhì)問,趙玉田臉上豆大的淚珠噼里啪啦的落下,他仿佛周身的骨頭都被抽走了一樣,無力的癱了下去,卻跪在了張東升的面前。
“老板,我不想的,我知道我不是人,愧對了您的栽培。
老大,我不想的。可是那個酒井是我在島國留學時的同學,他認出了我,找到了我身上。
我本來不想幫他們,可是他們卻抓了我的父母和妹子,我實在沒有辦法。
不祈求你們的原諒,只希望來生若有機會,還可以在你們手下做事。”
聽到趙玉田說這話,張東升等人俱是一愣。
雖然說對于事情的發(fā)生早有預(yù)料,也算是了解程,但是其中的原因卻還是第一次聽說。
張東升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把自己放在趙玉田的位置,恐怕他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所以心中的憤怒之情消失了不少,甚至于開口安慰。
“你也不用太過傷心,說不定你的父母并沒有被抓走,他們只是在嚇唬你。
畢竟島國的這些人這些天都在這兒,一個沒少。
之前他們也不知道,你在旭日升工作的不是?”
而就在這時,在飛機上,酒井橫二也朝井田一郎詢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井田君,我有一個問題,至今沒有想明白。您是如何提前得知招商是我的同學,并且在旭日升工作。
從而提前接走了他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