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運說的可不是曾紫芳被羞辱,他從曾家的冤枉開始說起,順天府不是就在旁邊嗎,那就讓他好好的聽聽。
接著就說曾紫芳從平王府外面經過,這位老王爺倒是有多好色,不過就走累了站上一站,結果就被他家的姬妾嫉妒眼紅,天天在張家門外面罵。
平王聽得干瞪眼睛,確實,曾聞書打算把女兒送他,是明說過卻沒有成真,他吃飽撐的回房沒事和姬妾們說了,姬妾們暗暗盯上曾紫芳,有個丫頭見到曾紫芳在角門外面守著,往內宅里學話,結果惹出張家門外叫罵的事情。
如果說曾紫芳只是站會兒,也說得過去。
謝運正在罵他:“人家有背著嫁妝說要嫁給你了嗎?老不羞!”
老實人如果生氣都是很嚴重的,徐盛氣的比平王還要顫,犀利眼神掃過平王掃過臨江侯,徐盛知道他惹不起這些人,他不是鎮西侯,不過這些人把他弄來當擋箭牌,又實在可恨。
看一看四周,跪在地上的姬妾帶著悔色,她們現在不但手里捧著熱水碗,膝蓋下面是曾家姐妹新送出的舊棉衣棉墊,這些人不出氣也罷。
雪里還有一個呢,一頭栽在那里的,看不出頭臉兒,衣裳不錯,這是個得寵的貨色。
徐盛走過去,一腳踩下去,冰雪脆響,伍側妃慘叫。
轉過身,徐盛就怒目平王,把雙手一拱:“王爺,府上的下人們還是要管好的!”
痛醒的伍側妃淚凝在面頰上,又讓平王妃笑到肚子痛。
這還不算完呢,謝運一伸手,又把徐盛拉回來,再次高聲叫罵:“審汪洋大盜還要三個月半年,曾家在京里知根知底的人,不到幾天就宅子充公,老伯您說,這能告御狀嗎?”
順天府往后一縮,他來的不是時候。
屋檐子底下,曾秀慧捧出紙筆,曾寶蓮壓著紙,曾紫芳寫著什么。
徐盛知道自己來的不對,讓平王這幾個人給哄了,他想想告御狀?就愈發的謹慎。
這些年京里和外官的關系帶著緊張,徐盛也是沖著這個才來勸謝運,聽到以后他也挺生氣的,不過他惹不起。
偷偷的道:“賢侄,你伯父我不是你爹。”
謝運悄悄地道:“那就幫一個忙吧,我懶得和別人說話。”
提高嗓音,當空高喝:“如今曾家的人回來了,如今沒地方住,這原本的舊宅院,是不是應該住!”
“應該!”
徐盛中氣也足的很,這一聲同樣雷霆炸開。
謝運松開手,把他一推,猛的一躥就到臨江侯面前,左手攥住臨江侯衣領子,他手勁兒大,勒的臨江侯差點沒背過氣。
右手也沒閑著,把平王的胡子擰在手中。
先對臨江侯冷笑:“宅院拿來!”
再對平王冷笑:“你看咱們明天慢慢的說,還是今晚說到弄明白為止。”
臨江侯怒道:“什么宅院,咳咳.....”又讓勒住。
平王也怒火萬丈:“姓謝的,你想造反嗎?”
家人們見到勢頭不對,發一聲喊過來,金標、金雷、金鵬三兄弟過來的比臨江侯府平王府還要快,他們是京都護衛的盔甲,兩下里再次對峙。
京都護衛的當值將軍一個轉身,人消失在圍觀的人群里,估計這個晚上再也找不到他。
臨江侯府跟來幾個門客,本來還想動動嘴皮子,平王府跟來幾個管家,本來還想亮亮蠻橫,這下子大家面面相覷,姓謝的鬧事不怕大,可還能接著再鬧吧?
臨江侯機敏想到宅院他還沒收下,道:“你拿走吧。”
謝運把他一推,推到一旁,單獨對上平王。
這個時候,曾家三姐妹走過來,齊齊往地上一跪,曾紫芳雙手高舉剛寫的字紙,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