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子的學生受陳夫子連累,因三王亂里統(tǒng)一戰(zhàn)線,而沒有在朱御這里得到官職,第三天里謠言四起,說謝家得位不正,鎮(zhèn)西侯鏟除異己。
宮里當天就出來圣旨,由古具明、錢江頒布。
“既然是三王亂里委曲求全,這就可以去找三王做個證人;既然保全的是朝廷體制,又眼里不認朕,這就可以去見先帝喊冤。”
古具明沉聲道:“陳大人,請上路吧?!?
錢江捧出一壺毒酒和白綾,又是一把刀。
陳夫子床也躺了,跳下地:“我是冤枉的,你們冤殺功臣!”
外面旋風般進來一個人,拉起陳夫子,正正反反給他十幾個巴掌,平王咆哮:“鎮(zhèn)西侯鏟除異己,還有我在嗎?還有我兒子生得出來嗎?還有錢尚書和古尚書在嗎?”
平王拿起毒酒,硬給灌下。
陳夫子掙扎:“不不,我要活著,我是斗氣.....”頭一歪斷氣。
平王獰笑著再看其它的人,已經(jīng)跪倒:“大家眼睛雪亮,還抵不過你們幾句謠言嗎?”
擼起袖子:“這輩子我沒有辦過大事,今天我要辦一件,凡是造謠的,全給我宰了!”
他帶來十幾個人,應聲而進,古具明和錢江做好做歹,殺了幾個首惡,其余的犯事比較大的,和金殿當天命審問的人關在一起,有些一時糊涂的保下來。
平王自己趕個車,把陳夫子送到城外火化,回到家向平王妃邀功:“老小子化成一把灰。”
平王妃撫著胸口:“我這氣才平,這起子人又想害我們,總想讓我兒子登基,我兒子什么也不會,你我也無法把持他們,國事還將由他們當家?!?
“老子一壺酒全灌下去,一把火燒干凈,哼,看誰厲害!”
平王覺得自己很能耐的,和邱掌柜的商議在京里起珠寶鋪,又吹噓一番。
這就安靜一些日子。
小皇帝朱御侍疾、上學、和元姐兒及謝家的子弟在一起玩耍、看住姑姑不許魯康隨便親近。
他早上從張?zhí)髮媽m出來,晚上回來,張?zhí)蠛苁菨M意,更加認定自己選的皇嗣沒有錯,反正比三王強。
平王妃和世子也每天探望,謝家的女眷常在這里。
二位上皇父子忙碌國事,從早到晚不停。
容太后和曾太后每天一早去戶部,也是晚上再回來。
很快,諸事理出秩序,春耕秋種都有規(guī)劃。
這一天,玉林長公主和長寧公主進京來了。
長寧公主是先帝的姐妹,早就是長公主,可是沒有長公主的封號,她現(xiàn)在的正式稱呼還是長寧公主,還不如朱雨霖這長公主。
張?zhí)蟀櫭碱^:“我沒有宣她們?!?
太皇上皇平南遇到二位公主襲擾,也不可能宣她們。
正在準備朱雨霖大婚的張?zhí)?,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宮衣,喜事頂?shù)模@幾天精神不錯,這就讓宣,有話說完拉倒。
她留著精力,還要接著準備小皇帝朱御大婚,朱御大婚還有幾年,可富庶朝代的皇子們大婚,也是兩年三年的準備,何況是皇帝。
玉林和長寧哭著進來,張皇后氣個半死,她還沒有死呢,幾年三王亂日夜憂心,剛過幾天好日子,這兩個是來搗亂的嗎?
玉林老太太能當曾祖的年紀,起跪卻絲毫不費力,趴著爬到張皇后坐的榻前,抱住她一條腿:“娘娘您讓國賊騙了啊,謝家禍國殃民,又公然殺死陳夫子,人人可以征討.....”
長寧公主摔頭搶地,號啕聲傳遍宮殿:“謝家,生生的坑害娘娘,您以后沒法見先帝啊。”
生氣有兩種反應,一種氣的說不出話,一種是氣的憤怒咆哮,至于冷靜的那叫不怎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