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拉起還在后怕著的她的手,把那些膠囊塞到了她的手里,“最近這兩個多月,所有在食堂吃飯的人,每一天、每一頓的飯菜里……都被加了一些東西。”
“什么!”影織當時就驚了,而她的表情也變得很微妙,好像自己身上沾了什么穢物一般,一臉的嫌棄。
“那是一種特制的納米機械病毒,非常微小,肉眼幾乎是不可見的。”子臨接道,“進入人體后,這些無機物會吸附在胃壁上待機,并在附近有相同的機械時與之互相吸引、組合。”他說這話的語氣很是輕松,完沒顧忌聽者的感受,“當這種機器病毒的總質量漸漸累積到某個值之后,就可以用配套的遙控裝置將其啟動,對人的大腦展開攻擊。
“可惜,這個‘值’何時會到,很難精確地計算出來;畢竟每個人的飲食習慣、飯量等因素都有一定差異……所以,我才不得不提前幾天混進這個中心來;本想著可能要在這里待一個禮拜乃至十天的,但目前來看,明天我就可以離開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影織又問了這個問題,但這次,她的語氣和剛才那次完不同,這個問題的意義也完不同了。
“我說了,我叫子臨,你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子臨回道,“更多的,我跟你怕是說不著吧?”
影織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讓自己有時間思考一下情勢。
半晌后,她復又開口;“你剛才說,讓我‘今天就走’,而且,‘不但我要走,冼小小也要走’?”
“瞧,你終于學會如何跟別人交流了。”子臨戲謔地笑了笑,接道,“我的建議是,在今天午夜之前,你挑個時間,從我給你的膠囊里取半粒劑量的粉末出來,設法讓冼小小吞了,然后就趁著夜色,用你的能力把她帶走……至此,你我便井水不犯河水。”
“那我體內的機械病毒呢?”影織追問道。
“喝咖啡就可以消除。”子臨回道。
“哈?”影織這個語氣助詞,是想確認一下自己有沒有聽錯。
“不僅是咖啡,還有薄荷、油炸食品、超辣的菜、煙酒等等,基本上對胃部刺激比較大的東西都能在一定程度上讓機械病毒脫離胃壁,一旦脫離了,它們很快就會被你的身體給自然代謝掉。”子臨接道,“總之,你若是很著急的話,連吃半個月的燒烤加火鍋,鐵定能除干凈,沒準還能讓你得上痛風。”
“你這病毒……也太隨便了吧?”影織接道。
“因為這次用的是‘量產型’,效果自然會差一些。”子臨接道,“若是用比較成熟的機型,植入周期會更短,也不會受飲食習慣的影響……最關鍵的,遙控的距離還可以拉得很長。”
“只是,這兒可是有將近兩百號人呢,部都用上高級的納米機器人,成本就稍微有點控制不住了啊。”他說著,無奈地攤開聳肩,“好在……在‘陽光青少年行為矯正中心’這個地方,用量產型便足矣。”
他說得沒錯,這種需要長期累積,而且會被飲食習慣所影響的手段,也只有在這個矯正中心才能有效實施,哪怕是在監獄里,都未必能成功。
在這個湯叔的小王國中,很多在外界看來很荒謬的、違反人道的事,卻都是明文規定的鐵則。
比如說“磕操不認真”、“吃飯不認真”、“隊列中手未扣緊”、“吃巧克力”、“喝飲料、茶葉水、咖啡”、“未經允許聽音樂”、“未經許可觸碰電腦及登陸外網”、“私自進入湯叔及醫生辦公室”、“在樓道內大聲說話嬉笑打鬧”、“熄燈后在廁所大聲說話”、“未經允許碰人民幣”等等。
這些在我們看來根本不叫事兒的事情,在矯正中心里若是犯了,都是要被電擊的。
還有更離譜的,像是“興奮”、“自我矯情”、“忽悠家長想回家”、“談論治療”、“虛榮心強”、“耍小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