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鴿酒吧離開后,杰克便步行著往自己下榻的酒店走去。
沒有人跟蹤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白鴿酒吧里的那些殺手們都是老江湖了,他們可不會像冰指那樣……為了好奇心、或是某種夾雜著嫉妒的微妙自尊而去冒險。
“先生,買支花嗎?”
當杰克走在酒店門前的那條街上時,一名賣花兒的少女迎上前來,輕聲詢問了他一句。
那女孩兒看上去十五六歲,長得很干凈;她既沒有什么脂粉氣、也沒有多少書卷氣,有的只是一雙疲憊、哀傷的眼睛。
雖然她穿著長袖的衣服,但杰克還是注意到了其頸側和腕間的幾道傷痕。
“你該回家了,小姑娘。”杰克從皮夾中掏出了幾張鈔票,并直接把裝花的小竹籃子從女孩的手上拿了過來。
他對這名少女的故事沒有興趣,他只是覺得,讓這樣的孩子繼續在這深夜里徘徊,是不對的。
“謝謝!謝謝您!先生!”當少女看清手中的鈔票金額時,她的眼神也變得明亮起來,但當她回頭道謝,杰克已然走遠。
…………
幾分鐘后,杰克提著那一籃子玫瑰,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推開房門的那一瞬,他便聽到……浴室里有水聲
很顯然,當他外出時,有人進來了。
杰克的房門外還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門內外也沒有停放清潔工的推車,所以這聲音應該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發出的。
他幾乎都沒有思考,便將花籃隨手放在了門內過道邊的鞋架上,并掏出了懷里的手槍。
進屋前,他還將一雙拖鞋卡在了門底的縫隙那兒,防止門自動關上,隨后才安靜、迅速地穿過過道、走進了起居室。
他時刻準備著去應對可能會從任何角度殺來的埋伏。
但,沒有埋伏。
有的只是一個包,和幾件衣物——昂貴的、帶著名牌香水氣味的、女人的包和衣物。
那些東西被凌亂地扔在了杰克的床上,有那么一剎那,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但那無疑是不可能的……所以,杰克很快丟掉了那種念頭,走到浴室門口、推開了那扇虛掩著的門。
這間浴室不大,站在門口,他就能看到所有可以躲人的地方。
此時,在淋浴隔間里,有一個人在淋浴。
從毛玻璃上的輪廓來看,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即便是只能看見輪廓也會讓你覺得她的身材簡直完美的女人。
正當杰克考慮著要不要先朝著對方的腿上來一槍再說的時候,那女人似乎是剛好洗完了。
她關上了水龍頭,從玻璃上方取下浴巾,還沒完裹上,就拉開了玻璃隔間的門。
“啊!”看到門外的杰克時,那女人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喘息著、露出了笑容,“噢,寶貝兒,你可把我嚇壞了。”
說話間,她已將浴巾完裹好,朝浴室外走來。
在隔間門被拉開的瞬間,杰克意識到了……這女人只是個普通人,所以他趕緊把手里的槍藏進了上衣口袋里;好在這會兒浴室里水氣升騰,對方并沒有察覺到他的舉動。
“誒?你怎么連門都不關呀。”很快,杰克身后又傳來了那女人的說話聲、還有關門聲,“哇喔,這些花都是給我的嗎?你可真是個體貼的紳士。”
“我能問問……你是怎么進來的嗎?”杰克一邊思索著,一邊回身走向了起居室,提問道。
“當然是從門進來的咯。”那女人就這么裹著浴巾、側躺到了床上,手里還拿了一朵順手牽來的紅玫瑰,“哦,對了,我叫安琪爾(anl,國外脫衣舞女特殊行業從業人員的幾個常用花名之一),你該怎么稱呼啊,甜心?”
她說這話時,已開始搔首弄姿,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