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蘭斯聽到卡門的問題后一臉疑惑,“什么判官?”
“酆都羅山的判官。”卡門接道。
蘭斯想了想“你是在跟我說龍郡古代神話的……”
卡門打斷了他“我是在跟你說一個在暗網上存在了數月之久的網絡殺人秀。”
蘭斯聽到這兒,神色有所變化“呃……你是指那個主持人戴著京劇臉譜面具虐殺別人的……”
“回答我最初的問題。”卡門冷冷道。
“當然不是了!”蘭斯攤開雙手道,“你在想什么呢?雖然我的確知道那個節目,也看過一兩次,但我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好嗎。”
“怎么證明?”卡門不依不饒。
“證明?”蘭斯皺起半邊眉毛,“我的探員姐姐,你在法學院待得比我久吧?你自己聽聽這是什么話呀?且不說我根本就不是判官,就算我是……就算你拿到足夠的證據把我抓起來、并送上法庭了,那審理的時候也應該是‘由你來證明我就是判官’,而不是“由我來證明我不是判官”啊……‘疑罪從無’啊我的姐。”
“我現在不是跟你談法律,也不是來辦公事。”卡門道,“我是以私人的身份在問你。”
“私人的身份?”蘭斯念道,并頓了一下,“什么身份?”他往椅背上靠了靠,歪著頭,望著卡門的雙眼道,“我們很熟嗎?”
聊到這句時,店員剛好將他們的咖啡送來了,兩人的談話也在此中斷了一會兒。
待店員走后,他們又沉默地對望了幾秒鐘。
接著,卡門才開口道“如果我們不算熟,我就不會獨自到來跟你談了。”她說著,拿起了桌上的砂糖包,邊撕邊道,“我會帶上一群人,在那個儲物柜前直接把你銬走,然后用一套你在任何聯邦公共文件上都查不到的流程……把你祖宗十八代里有多少人藏過私房錢都給你問出來。”
“哈!呵呵……”蘭斯干笑了幾聲,“原來在你看來我們算是熟人啊?你跟其他熟人是不是也都常年互不聯系的啊?”
“我不聯系你的理由,十分鐘前我剛剛才說過……因為你是個人渣。”卡門淡定地回道,“但這一點,并不會改變我們過去很熟的事實;再者,每個人處理人際關系的習慣不同,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就算是家人我也是常年不聯系的,你用自己的一套標準來衡量我的尺度,這毫無道理。”
“哦。”蘭斯點點頭,用諷刺的語氣道,“我這套‘剛好和絕大多數人一致的標準’是‘毫無道理’的,而你那種做派反倒‘合情合理’對吧?”
“你瞧,又開始了。”卡門道,“這種對彼此的理念互相攻訐的辯論我們在學生時代也經常進行不是嗎?是不是找回了幾分熟人的感覺?”
“就好比此刻你繞開了對你不利的問題,然后用帶有觀點的問句來反問我?”蘭斯道。
“你真的要繼續下去嗎?別忘了這樣的較量每次都是我贏。”卡門說著,端起加完糖的咖啡,悠然地喝了一口。
“切……”蘭斯側目,啐道,“那是我讓著你……”
和大多數輸給女人的男人一樣,他說出這句經典狡辯臺詞時的語氣虛得一匹。
“行了,蘭斯同學……”卡門不想再浪費時間,她把話題帶回了正軌,“以你的智力,必然已經推測出‘我能在準確的時間和地點找到你’這件事代表了什么;我也可以明確地告訴你,fcs的監視網、以及我本人的權限……皆遠在你的預估之上。
“所以,我建議我們像聰明人一樣談話,不要讓這件事變得復雜和丑陋了……
“你要是明白我的意思,就請你立刻向我證明,你……不是判官。”
她的話還沒說完時,蘭斯的臉上已是神色數變。
待話音落后,蘭斯舔了下嘴唇,撓了撓頭頂亂糟糟的頭發,接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