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頭的還是你自己。”
他抽了口煙,并在這幾秒間凝視著對方的臉,毫不避諱地捕捉著“犯人”心理上的破綻。
“呋——”數秒后,羅賓遜悠然吐煙道,“我就挑明了跟你說吧……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扔回緝押室去,等到文職人員把手續辦妥了,我就把你移交給看守所的人,那之后的事情就與我無關了,而我那樣做的后果會是什么呢?”
這個問題,羅賓遜本來是要自問自答的,但就在他張口要把后面半段話說出來時,被他稱為“宋先生”的男人卻搶先接道“一周之內,我會帶著一份寫著‘拒絕任何證詞’的文件、在一名聯邦政府指派的九流律師陪同下出庭受審……而對我提起公訴的檢察官,則會帶來一份記錄著‘我把人推下地鐵軌道’場面的視頻錄像、幾十個目擊者的證詞、以及若干名被害者的家屬和朋友。不出意外的話……在一套不到一小時的標準流程后,我就會被宣判死刑?!?
羅賓遜呆住了。
他的震驚并非因為這段話本身的推理有什么過人之處,只是……對方所說的這些,和他腦中構思的內容幾乎一模一樣,無論用詞、語序、甚至停頓都一樣。
“我不知道你在玩兒什么花樣……”又過了片刻,羅賓遜的面色變得陰沉下來,“但你最好別再試探我的底線?!?
“我沒那個打算。”那男子又道,“我早已經試探過了……且不止一次?!彼D了頓,“我得說,你是個好警察,連姆,但你同時也是個頑固的人,所以這次我打算放棄試探,直接跟你攤牌,希望你能理解、并相信我?!?
“哦?”羅賓遜挑眉道,“那我倒要聽聽……”說話間,他已將桌上的ien展開,劃了幾下屏幕,并將一張男青年的照片定格在了屏幕上,展示在了對方的眼前,“……你為什么要謀殺一個和你沒有絲毫關系的年輕人呢?”
“你知道蝴蝶效應嗎?”男子又一次避開了正面的解答,而是用反問了一個問題。
“知道?!绷_賓遜回道,“但我不懂這和你的行為有什么關系。”
“我說下去……你就懂了?!蹦凶咏拥?,“哦,對了,在此之前……我可不姓宋,你們在我身上搜出的證件是偽造的;我的真名叫‘薛叔’,沒錯……就是叔叔的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