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能力的‘代價’告訴你,就是為了讓你少用,現在看來……你小子好像把我的提醒當成耳旁風啊?”
薛叔看了他幾秒,回道“我并沒有質疑你的話是真是假,只是……即使我知道回溯時間會消耗我的壽命,但有些事……我還是不得不做。”
“哈!”黑衣男子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狂笑、癲狂的笑。
“你笑什么?”等了一會兒后,薛叔才問道。
對方稍稍收斂了笑意,回道“呵……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說‘有些事我不得不做’,但那個人不是你……”他頓了頓,“你、和這世上的大部分人,你們所做的種種……在你們看來不惜一切也要去完成的事,其實都毫無意義。
“你做或者不做,事情發生或不發生,今天這城里死一個人或死一萬個人……對這個世界都不會有什么影響。
nyoudotters),你的存在就是一個謊言(yourexistenceisalie)。
“就算你今天真的成功減少了幾百或者幾千人的傷亡,那就真的是在做好事了嗎?
“這‘好’是對誰而言的呢?對那些活下來的人?對聯邦政府?對人類這個群體?對這個星球?還是對這個宇宙?
“說到底……從主觀上能夠在這件事上尋求到所謂‘意義’的人……有、且只有你自己。
“就連被你拯救的那些人也不會察覺到什么,因為這條時間線上的他們根本不知道沒有你的干涉他們會死,即便他們有朝一日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他們也同樣不會明白這份生死之差旨在何處。
“是你‘要救人’,所以‘有人被救’,而‘有人被救’這個結果,讓你……這個充滿罪惡的種族中的一個個體……感受到了因果變動對你背負之‘罪’的影響,并淺薄地將其解讀為了一種——‘意義’。”
他一口氣說完了這番話,薛叔聽是都聽進去了,可惜……不是很懂。
“呃……”思索了幾秒,薛叔才沉吟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不要再回溯時間了,任由那怪物去進行破壞?”
那男子聳聳肩,看起來薛叔的反應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指望薛叔能理解自己的本意“放心吧,那怪物馬上就走了。”
就在他說這話的同時,遠處的窮奇還真就抖起雙翼、騰空而起,飛離了戰場……
看到這一幕,薛叔也是啞口無言。
“你還算有點能耐,但是你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片刻后,黑衣男子再度開口,并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黑色的卡片,遞到了薛叔的面前。
薛叔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卡片。
這卡片和名片差不多大、做工很考究,其正面印了一個白色的逆十字,背面則只有一個數字——“7”。
“這是……”薛叔疑惑地看著對方,試探著問道。
“這是一張日托所的招待券,你可以在那里陪一些跟你差不多的小鬼一塊兒玩玩。”男子的口氣聽起來像是開玩笑,但好像也不是在說謊話。
說罷這句,他就離開欄桿、伸了個懶腰,似是準備要走。
“這回你也不打算告訴我你是誰?”薛叔沖著對方遠去的背影,又問了一句。
“嗯……”那男人想了想,隨口應道,“你就叫我……‘天老板’吧。”他回過頭,又看了薛叔一眼,“收好那張卡,不久后我們會再見面的。”
對于“老板”這個稱呼,薛叔倒也能理解,因為幾年前他第一次邂逅“天老板”時,就是在一家書店里。
當時的薛叔異能剛覺醒不久,能夠回溯的時間還很短,而且對于很多異能相關的事情都不了解。
于是,他試著在網上查找相關的資料,但發現無用的干擾信息太多、真假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