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放出來,并允諾各種好處。
沒有人會管他是下士還是將軍,他們只知道,他是“老兵”。
這兩個字,就是行動成功的保障。
…………
十一點,在烈日的炙烤下,機場跑道上的氣溫已超過了三十度。
羅德里戈總算是指揮完了物資的搬運工作,找了個陰涼地兒坐了下來,和工人們一起喝起了冰鎮啤酒。
雖然掛著教授頭銜,但羅德里戈其實是個很接地氣的人。像他這種常年在第一線帶隊伍的,自然知道怎么跟底下的人打交道;干正事的時候就是得兇一點,要不然鎮不住場面,而閑下來的時候則要跟基層人員打成一片,道幾聲辛苦、給點小恩小惠……所謂糖和鞭子并用,大體如此。
“媽的,12月跑南半球來搞事,上頭那幫人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風……”羅德里戈一邊擦著汗,一邊罵著街;這是他跟手下談話的技巧之一——“罵領導”,因為在這個話題上他們有共鳴。
“就是!他們坐在辦公室里吹空調,讓我們去雨林里喂蚊子。”
“剛才我搬那箱子,我瞧了一眼,媽的里面居然都是香檳,這玩意兒又不能帶進叢林,就為了在飛機上喝兩口,讓我們整那么重的大箱子,還要輕拿輕放,真是干了!我們又喝不著。”
“算了吧,沒讓你在飛機上碼香檳塔就不錯了,你沒看見箱子上的標記嗎?那可是吉梅內斯家的東西,你也就現在敢說,等吉梅內斯家的人來了,你要再敢罵罵咧咧的,小心人家一句話就讓你家失蹤。”
這些工人、或者說探險隊員們大部分也都是在當地招募的,主要是這些人對這炎熱的氣候環境比較熟悉,當然……他們對吉梅內斯家族也很熟悉,這會兒反正也沒人聽見,這幫人便借著點酒精,發發牢騷,嚼嚼舌根,
就在他們這沒營養的談話進行之時,有幾輛悍馬從遠處的機庫那兒開了過來,并停在了飛機旁邊。
片刻之后,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中,吉梅內斯和他的女伴、保鏢、隨從們……便粉墨登場了。
吉梅內斯今天穿了件長袖的白襯衣,卷著袖子、敞開著領口;一副架在額頭上的名牌墨鏡將他那略帶卷曲的、油亮的頭發從額前箍起;他的下身只穿了條騷粉色帶花紋的沙灘褲,腳上瀟灑地踩了雙人字拖。
跟在其身旁的女伴們打扮也很休閑,有好幾個領口敞得比吉梅內斯還開,下身則都是熱褲短裙,無論是往她們的上面看還是下面看,都能看到兩瓣兒圓滾滾肉嘟嘟的東西被衣物兜得一顫一顫的。
這番風景,自是讓那幫血氣方剛的工人們口干舌燥,一個個兒都目不轉睛,喝酒止“渴”。
“嗨!好久不見,朱里奧!”羅德里戈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看地頭蛇來了,趕緊湊上前去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哈哈!你又胖了,教授!”吉梅內斯也是大笑著上去擁抱了那個油膩的胖子大叔。
羅德里戈專攻的就是南美古文明,他以前帶隊多半也是來這邊走動,所以跟吉梅內斯父子肯定是有些交往的,當然……也只是泛泛之交,遠沒有他們表現出的這么熟。
就這樣,兩人站在那兒寒暄了幾句,吉梅內斯的女伴和隨從們這時都已登機了。
羅德里戈隨即表示自己要在這里等最后一名負責人到場,讓吉梅內斯也先登機,不料……話剛說到這兒,一架直升機就出現在了天際。
兩分鐘后,這架直升機已停在了羅德里戈和吉梅內斯前方十米外。
八名身著覆式戰斗鎧甲的士兵從機上先后躍下,迅速排成了一排,數秒后,從中走出一人,行到羅吉二人跟前。
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這名士兵打開了自己的“面部護甲”,露出了尊榮。
索利德是個白人,看面相已有四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