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囂張的對手,明目張膽的試探往往才最有效。
“量子革命。”子臨倒也爽快,二話沒說就把自己的能力名報了出來,并看向毛峰,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壞笑,“要不要過來體驗一下?”
毛峰……沒有退縮的理由,他不會因為對方幾句無法驗證和不明所以的話就改變自己的認(rèn)知。
他的憑依沒有變,他認(rèn)定對方的能力級別在自己之下,就算其異能真有什么幺蛾子,靠著能量上的差距他應(yīng)該也不至于吃大虧。
所以,他動手了。
作為一名訓(xùn)練有素的、茶宴的專屬戰(zhàn)斗人員,毛峰認(rèn)真出手時,自是疾風(fēng)般迅然,雷霆般凌厲,面對一個紙級能力者,縱是一擊即殺,也是情理之中。
瞬息之間,他的拳已命中了子臨的心口。
然,本應(yīng)貫穿心臟的一拳,卻像是打在空處,力無所傾。
子臨的表情看起來仍是那么輕松,眼前這一擊,就像是有人輕輕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塵。
啪——
緊接著,子臨的手,就搭在了毛峰的肩膀上。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伴隨著這次觸碰,透遍了毛峰身的每一個毛孔、浸入了他體內(nèi)的每一個細(xì)胞。
那一秒,“死亡”猶如一個深淵般的實體,已將毛峰部心智吞沒。
直到……子臨的聲音,又一次傳入他的耳中。
“今天放你回去,給‘龍井’捎個話兒……”
那溫和的嗓音將毛峰從失神中喚回。
他顫抖著、呆滯著,體會自己還活著的這一事實。
“你就告訴他……”子臨則是若無其事地說著,“‘逆十字’已經(jīng)歸來,讓他在茶宴上給我們備好咖啡。”
說罷,他又輕輕地拍了兩下毛峰的肩膀,仿佛是想安慰一下對方,隨后才收回了手。
而毛峰……此刻簡直像是剛從水里被撈出來一樣,身都已被汗水浸透,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也無法動彈半分。
他宛如一只被遠(yuǎn)在食物鏈上層的兇獸嚇破了膽的小動物,在本能的驅(qū)使下,他被生生懾住、僵在原地、瑟瑟發(fā)抖。
“至于你……羅德里戈教授……”子臨說話間,繞過了毛峰,走向了雕像旁的羅德里戈。
“明白!明白明白!”教授都會搶答了,“永恒核心和索利德都可以交給你們,你剛才的話……我也會幫你好好傳達(dá)的……”他這會兒顯然已經(jīng)慫了,教授本身就不是茶宴的戰(zhàn)斗人員,也不是能力者,雖然其身體由ef做了一些微強(qiáng)化,但連毛峰都戰(zhàn)勝不了的對手,他自是沒有去抵抗的打算。
“呵……”子臨步步逼近,面帶微笑地說出了讓對方心驚膽寒的話語,“我剛才對他說的是‘放你回去’,不是‘放你們回去’,你沒聽見嗎?”
“這……你……”羅德里戈聞言,頓顯手足無措,并開始慌忙后退,幾步之間就靠到了雕像上。
“傳個話的事兒,還需要兩個人嗎?”子臨又道。
教授急中生智,再道“慢著……我……我可是茶宴的人,你知不知道動我會有什么后……”
“你只是一個教授而已,一個被置于終端的工具……”子臨學(xué)著對方不久前才對索利德說過的話,應(yīng)道,“工具再好,也只是工具……”他聳聳肩,“比起威爾森先生,我覺得你才更可悲,因為你到現(xiàn)在仍未意識到,茶宴讓你加入他們的唯一理由就是……在研究南美古文明這一塊,你是他們僅有的選擇。”
羅德里戈的臉色變了,恐懼中又浮現(xiàn)了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無論是才智還是戰(zhàn)力,你都和茶宴里的其他人相差很遠(yuǎn)嗎?”子臨的話還在繼續(xù),“他們讓你入席,只是為了讓你心意地幫他們尋找這個‘暗水族’的遺跡罷了。
“這些年來,雖然你的確是找得很賣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