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包括一些每天打卡上班的“道士”,也都在晚飯前就已下山住到附近的酒店里或回家去了。因此,這個時候開車上山,一路上基本暢通無阻,想飆車都行。
孟夆寒這個平日里開出租的,車技無疑也很不錯,縱然山路七彎八繞、崎嶇不平,他還是很快就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天師觀”。
名為“天師觀”,其實也并不是一個道觀,就是一個建在山上的、圈起來的旅游景點。
在該宇宙的二十一世紀初,統一了球的“帝國”曾對宗教展開過清洗,那段時期,世界的道觀、寺廟等建筑都被拆了,就連龍虎山上清宮那口殘存的大鐘都沒留下。但一百年后,隨著帝國政權的,很多“口子”得以重新開放,當時就有些當地官員借著保護文化遺產的名義在這里搞起了旅游區,重建了一些“道觀”,這個天師觀就是其中之一。
后來帝國瓦解,聯邦成立,也沒有再去管這些事,畢竟這些旅游景點本身也不搞什么宗教宣傳,只是當做商業來做的。
于是,這一晃就到了二十三世紀……
嘭——
下車,并隨手關上車門后,孟夆寒三步并作兩步地就來到了天師觀的大門前。
此刻,這里的售票窗口和自動售票機都已關閉了,只有一個狹小的門房間還亮著燈。
孟夆寒來到那個門房的窗口下,輕輕敲了幾下玻璃,過了整整十秒,才有一個穿著保安服的老大爺懶洋洋地從那兒探出頭來,應了一句“誰呀?已經關門了沒瞧見啊?”
孟夆寒倒是客氣,沖著對方作揖道“這位道友……恕在下唐突,星夜來訪,實有難言之隱。”
“哈?”老大爺用一種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看著他,“什么道友?小伙子你電影看多了吧?我就是一看大門兒的。”說話間,他又抬手指了指下山的那條路,“道長們都已經下班了,你要跟他們合影算命的話,明天請早。”
話說到這份兒上,一般人也就回去了,但孟夆寒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很清楚,眼前這個“看大門兒”的也不是一般人。
“前輩……”孟夆寒緊接著又道,“您先別忙,且往我車上一看。”說著,他也抬起一手,劍指一并,指向了停在一邊的那輛suv。
那看門大爺將信將疑地往那掃了一眼,兩秒后,他的臉就從窗口那兒消失了,門房里隨即就傳來了一陣人從椅子上摔到地上的動靜。
又過了幾秒,門房間另一側的門打開了,那老大爺從里面戰戰兢兢的扶著墻走出來,沖孟夆寒也作了個揖,壓低聲音道“貧道龍虎山天師府現任掌事單翰松,不知尊駕高姓大名,師承何處?”
“前輩客氣了,在下鶴鳴山正一道孟夆寒,師承前代掌門李炳乙;家師也曾跟我提過單前輩大名,可惜晚輩一直沒有機會前來拜會,還望海涵。”孟夆寒還施一禮道。
“哦……原來是李道長的高足……”單翰松一聽對方把來歷說得有板有眼,稍稍冷靜了一些,只是對孟夆寒的來意仍感到不安,“就是不知,孟賢侄你帶著那四位前來……”他說到這句時,把聲音壓得更低了,“……究竟是要干嘛啊?該不會是要來滅我山門吧?”他用誠意滿滿的口吻補充道,“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這兒也已經沒什么人了,門里還剩下那么幾本破書、幾件法器,你想要就都拿去,我可以帶著弟子集體還俗,以后天師府也歸你,只要大家別動手,都好商量。”
“不是不是,您誤會了。”孟夆寒連忙擺手道,“晚輩這次來,是想去山中一探,來您這兒呢,一是跟您打聲招呼,免得驚擾了本地的同道;二是想請您行個方便,在我把事兒辦完之前,希望能把車停在你們這兒的停車場里。”
“哦~原來是這樣。”單翰松長出一口氣,接道,“行行行,都是同道,行個方便也是應該的,你放心把車鑰匙給我,我來幫你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