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聽不懂那兩人的對話，也跟不上那兩人的思維，所以他得問問是怎么回事。

“此刻，就在這個法庭上，有某種監(jiān)視設備，或者是有某個人，正在將這里發(fā)生的狀況傳送出去。”卡門回道。

這和羅伯茨剛才的推論剛好相反，羅伯茨是認為有人正在將外面的情報告訴蘭斯，所以蘭斯才會知道庭審并沒有被真的直播出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幾秒后，羅伯茨又追問道。

“他剛才把呂特分部長的座位、性別、特征都報出來了對吧？”卡門接道。

“沒錯。”羅伯茨道，“不過他這是在賣弄吧？”

“說對座位和性別就足夠證明他猜對了，若是為了賣弄的話……憑他的觀察和推理能力，再加上他的惡趣味，十有八九會談論別人的某種生活習慣或者情婦的類型之類的話題。”卡門接道，“但他沒有那樣做，而是在我們這些本就認識呂特分部長的人面前特意把衣著、年齡、頭發(fā)顏色這些在視覺上最直觀的特征都描述了出來，還加上了‘從我走進法庭到現(xiàn)在這十幾分鐘之間，如果他沒有換過座位’這種先決條件，好像生怕聽到他話的人會搞錯一樣……”

“他有同伙正在看著！”還是雷蒙德反應快，在卡門的提醒下，他很快就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高聲接道，“他這些話是說給某個正坐在監(jiān)視器前看著我們的同伙聽的！所以他才會描述那些東西！”

此言一出，場的“群演”們都緊張了起來；今天在座的這些人，除了法官、檢察官、速記員、法警這些本就在法庭工作的人之外，其余90都是fcs的探員或者聯(lián)邦警員，還有10則是一些與官方有合作關系的專業(yè)攝像師……可以說，從聽審席到陪審席，都是聯(lián)邦的人，眼下他們聽到有反抗組織的人正通過某種手段看著自己，那感覺自是相當驚悚。

“呂特（當?shù)豧cs）分部長、鮑威爾（當?shù)鼐郑┚珠L、法官大人、檢察官先生，請你們四位出來，在我的指示下協(xié)同我一起搜索。”卡門點了四個她認為可以絕對信任的人出來，并接道，“其他人，請你們待在原位，配合我們行動……”過了半秒，她又補充了一句，“由此刻起，你們的任何異動，都有可能被我視為是危險舉動，其后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