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隨著一聲驚叫,劉奇八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還沒等他緩過神,其身上下就如漲潮般涌上了一陣疼痛感。
吃痛之際,劉奇八的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他一邊調整好粗重的呼吸,一邊朝周圍看了看;他發現,此刻自己正躺在一間應該是病床的房間里,其左手還掛著點滴,身上的病號服和身下的床單都已被大量的汗水浸濕了。
而在他的病床旁邊,坐著一位老者,正在用ien看書。
“你的新陳代謝還真是快,手術才過去兩小時,你好像連止疼藥的效果都給代謝掉了。”見劉奇八醒來,那名老者不緊不慢地放下了手中的ien,跟他搭了句話。
“我……我……”劉奇八剛想接對方的話,卻突然間想起了什么,他即刻高聲問道,“……我的家人!她們沒事吧?”
這一刻,劉奇八想起了自己昏迷前記得的最后一件事——暴走的自己躍到了半空,朝著自己家的方向投去了一輛油罐車。
“沒事,你的家人安然無恙,已經被轉移到安的地方去了。”老者回道。
“真的?”劉奇八追問著,因為他確實有點不信,“你沒騙我?”
老者明白,劉奇八的懷疑情有可原,故而又接道“太細致的我就不說了,簡單地講……我趕到現場的時候,來殺你和你家人的那伙人已經被你撕成了碎片,但由于你本人在戰斗中失去了理智,即使在敵人滅后依然沒有停止無差別的破壞,所以,我立即做了應對……”他頓了頓,再道,“我躍到半空,接住了你丟出去的那輛車,并對你使用了能力,讓你的身體迅速脫水且上升到了高空,不久后你就因缺氧而昏迷了,這時我又解除了能力,把你接住,交給了現場的醫護人員。”
老者說這段話時的語氣十分淡定,且條理清楚,劉奇八覺得對方并未說謊,因為真要編的話,不會編這樣的內容。
“呃……謝謝。”劉奇八想了幾秒后,接道,“對了,還未請教……”
“巴德·萊文斯。”巴德應道,“不久前還是個沒什么職位的退休公務員,不過最近當上了護衛官候補,姑且算是你的上級吧。”他說著,瞥了眼劉奇八那纏慢繃帶的手,“考慮到你現在身都有傷,碰哪兒哪兒疼,我就不跟你握手了。”
“哦!原來是長官!嘶——”劉奇八本能地想敬個禮,但肩膀一使勁兒就疼得他齜牙咧嘴。
“行了,年輕人,這種時候不用瞎客氣。”巴德說著,收起了手里的ien,并站起身來,“我在這兒主要就是想等你醒來時親自把情況跟你說一下,讓你可以放心……畢竟剛才那些話換個人告訴你,你可能不會立即相信。”
“謝謝長官!”下一秒,劉奇八當即高聲回道,“救命之恩……不,救我家之恩!我劉某自當……”
“行行行……別激動。”巴德倒是顯得很平靜,他打斷了對方的話,接道,“舉手之勞罷了,再說我是接到命令后趕來的,只是在履行職責。不過,你那個能力,以后的確要注意一下,免得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去危險。”
“是!劉奇八謹記長官教誨!”劉奇八的嗓門兒更高了。
…………
回憶的片段,從眼前閃過。
劉奇八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所謂的“走馬燈”。
那一年,他二十六歲,是聯邦軍能力者戰斗部隊中的一名戰士;家中有個比他小一歲的妻子,和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女兒。
聯邦高層的內斗向來頻繁,像劉奇八這樣駐守在水晶郡的基層戰士難免會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得罪某一方勢力,所以,當他的家人,并不安。
再加上劉奇八那“怒之力”的副作用,在他三十五歲之前他都沒能很好地控制住,也讓他的家人承擔著巨大的壓力。
終于,幾年后,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