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還有兩弟弟,還在上學呢。
“仰亞,聽說,你是在宣傳隊里上班?”
“阿媽,是的。”
“你阿爸阿媽都還年輕吧?家里都還有些什么人?”
“有阿爸阿媽,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那平時家里活都是你阿爸阿媽干哈?”
“嗯,反正我也幫不上忙,一個星期也就周末回家一趟。”
‘查戶口’的事,仍然進行著,這是必須的。有好意,當然,也有試探。
這就是仰亞留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這邊的父母增加更多的了解,留下來的時間有長有短,長的有幾個月半年,短的幾天十幾天,這要看雙方的情況而定。然后,務妮還是住在娘家,只能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把務妮接過去看看父母。直到準備生小孩了才能長住仰亞家。
當然,留下來,也不僅僅是玩,每天無所事事,參與這邊的勞動,也是了解的一部分。
下午,仰亞就跟著務妮和阿媽一起上了山。冬天里本來也沒什么大的農活,上山,也就是打打豬草,撿些柴火。
來到山上,今天的天氣不錯,太陽曖曖的,天空透亮。
阿媽背來了背簍,她今天要打一背的豬草回去。而務妮和仰亞,就應該撿一挑柴火。
仰亞雖然也出生在農村,可是,從小有特別喜歡他的爺爺罩著。再加上阿爸阿媽能干,就很少叫他干活。上學后,更沒有怎么干活了,初中還沒畢業,就到了宣傳隊里,回家的時間有限,就更沒有認真的去干了。
這一點慢慢地就在砍柴中體現了出來。
“務妮,這山里哪有什么柴火呀。這四周都空蕩蕩的,只有這些高大的杉樹。”
務妮看著他,笑著說
“你抬頭朝大樹上看看,柴火在上面呢?”
樹林中,一棵棵高大筆直的杉樹,仰亞什么也沒有看到。
“務妮,不會把這么大的杉樹砍下來當柴火吧?”
“誰叫你砍那么大的樹。你在家,都沒有砍過柴火嗎?”
“沒!”仰亞倒也干脆。
干活,不是他的拿手,吹蘆笙才是他的好戲。
“你真幸福,長這么大,還不知道怎么砍柴火,虧你還是農村的。”
“是呀,我從學校一出來,就去了宣傳隊,我哪知道這些農活怎么干?”
“那你小時候也沒干過?”
“干過呀,忘了。”
務妮也只好一笑。
說著,務妮從旁邊砍來一根樹枝,做成了一個長長的鉤子。走到那些筆直的大杉樹下,把鉤子伸了上去,對著那些已經干了的枯枝,一用力,一根根枯枝就落了下來。
“啊,原來是這樣啊,你這也不叫砍呀,你這不是在鉤嗎?”
“不管是砍是鉤,只要得柴火回家就行。”
“啊,我們那里可沒你們這有這么多的杉樹,有這么多的干枝丫可撿,我們都是帶著刀到山上砍的生柴火。”
是的,相對于務妮家這邊林區,仰亞家更靠近種植區。沒有務妮家這么大片大片的山林杉樹。
“好,那我會了。”
仰亞從務妮手上接過長長的鉤子,對著上面一根根干枝,畢竟他的力氣比女孩子大,只聽見‘叭叭叭’的一陣響,仰亞就鉤下了一大片。
“你這不是會了嗎?你可學得真快。”
“嘿嘿,剛才是騙你的,我本來就會的。”
每個男孩,都不想在女孩面前說自己不會。更何況是在自己心愛的女孩面前。
等阿媽割好了豬草回來,兩人已經各撿到一挑柴火了。
三人一起回家,一路上,仰業抬柴火的樣子,又暴露了他一個農村人不會干農活的本性。務妮和阿媽一路看著,怎么看都怎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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