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這么重要,一定要晚上來取嗎?”
“其實也沒什么了。只是我現(xiàn)在離這里有點遠(yuǎn),來回一次也不方便,今天剛好到縣里來有點事,所以,只好連夜趕過來要了。誒!仰亞,還沒問你,你現(xiàn)在是在哪里呀?”
“我,我現(xiàn)在,還、還沒定下來呢?”
“你?還沒定下來?不是我們從國外演出一回來就定了的嗎?”
“沒有,其他人都安排了,好像就只有我了。你現(xiàn)在是在哪里?”
“哦,我被安排在我老婆她們家那村里做小學(xué)老師。啊,不過,仰亞,你也不用擔(dān)心,你在團(tuán)里的表現(xiàn)那么好,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你就耐心地等等吧。”
“唉!我不比你們,你們都有自己的文憑,我算什么,一個初中都還沒畢業(yè)的,能有什么前途呀。除了吹蘆笙,我什么也不會。”
“那陳團(tuán)長是怎么跟你說的?你遇到他了嗎?”
“我也是今天才從家里趕過來,剛剛晚上碰到了他。他也只能說是讓我慢慢等。”
那個男的,遞給了仰亞一支煙,仰亞拒絕了,仰亞本來就沒怎么抽煙。
“唉!仰亞,你看這一直紅紅火火的文藝宣傳隊,說解散就解散了,還真是讓人想不到呀!我也想不通,這文藝宣傳,跟聯(lián)產(chǎn)承包有什么關(guān)系呢,分田到戶,難道所有人就不看演出了,就不要精神糧食了嗎?”
仰業(yè)也只好苦笑著搖搖頭。
兩人又聊了些什么,等他們收拾好了一切,也就告別走了。分手時,同事也是一再的安慰仰亞,一定會有好的安排的。
仰亞又回到了寢室,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可他仍然一點睡意也沒有。
這可怎么辦呀?自己就這樣一直在這里等待?還是回家?
回家,對家里又怎么解釋?
現(xiàn)在家里,雖然添了兒子小亞略,也帶來了好多喜氣。可是,自從阿媽去世后,家里的情況確實不是很好。如果真的知道自己所在的宣傳隊又被解散了,那不是又一次對家里雪上加霜嗎。陳團(tuán)長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上面一定會給仰亞一個答復(fù)或者一個安排的。那就這樣再等等吧。也只好暫時瞞著家里了。
這樣想著,仰亞才在床上慢慢的閉上了眼。
第二天,沒有了任何響動的宣傳隊里,再加上昨天一直折騰到后半夜才睡,仰亞一直迷迷糊糊的睡到中午十二點才醒過來。他睜開眼,搖了搖頭,覺得頭有點發(fā)脹,用手摸了摸前額,有點發(fā)燙,仰亞就繼續(xù)躺著。
咚咚咚!咚咚咚!
“仰亞,還沒起床呀?都幾點了?”
門外,老李頭敲門走了進(jìn)來。“快起來吧,我已經(jīng)做好飯了,該吃飯了,我都等你有好長時間了。”
“啊,老李叔,你不用等我呀,煮熟了你自己吃呀。”
“哎呀,這里,也就我倆了,不等等你,我也沒胃口呀。”
“叔,要不,你去吃吧,我不想吃,我想再躺一會。”
“還是起來吧,想睡,吃了東西再回來睡也行呀。不想吃飯,是不是病了?讓我摸摸。啊,你在發(fā)燒呢!生病了吧?”
“沒事,叔,也就是頭有點發(fā)脹,躺一會就好了。”
“你這是要感冒的感覺,你躺著,我給你整點姜湯過來,喝點姜湯再吃兩片藥就好了。”
說著,老李頭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老李頭端著一碗姜湯走了進(jìn)來。另一只手里還拿著兩片藥。
“來,仰亞,先喝點,然后把藥吃了,再躺一會就沒事了。”
仰亞艱難地爬了起來,從老李頭的手里接過碗喝了起來。老李頭又把藥遞到仰亞手里。仰亞把藥放進(jìn)嘴里,又喝了兩口水。
“好,你再躺躺,過一會就沒事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吧。”
“叔,不好意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