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
哥哥很奇怪,赤炎平時很獨立,醒來的時候都是等自己進屋之后才會來找自己,可是這一次怎么突然就來到自己的身邊了?他看著赤炎的表情,臉色有些蒼白。然后就笑著問道“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嗯。”
赤炎將自己的額頭放在啦哥哥的肩上,輕輕的克磕了磕,聲音也輕輕地從自己的喉嚨里面發出來,她同意了哥哥說的話。
她心中的忐忑無法直接告訴自己的哥哥,只能看著對方表達一下自己心中的無奈表達給了對方,她想著自己噩夢里面的一切,靜靜的不再作聲。
“你想要干什么?”
哥哥的腰部感覺到了一些柔軟,瞬間有些心猿意馬,但是看著刺眼的表情有些奇怪,她也明白了許多,可能他的不安全感又出來了。在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母親并不喜歡自己。更甚至有時候對于馳援這個親生的女兒也不是多么的喜歡,臉上總是很嚴肅,導致遲延的時候就缺少母愛,小時候吃鹽最親近的人大概就是自己了,自己也明白,雖然母親對自己很嚴厲,但是至少有養育之恩,所以他對赤炎很是保護。久而久之,他明白,赤炎才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一個人,無論任何時候都要保護好它。就像當初一樣,他不管吃炎犯了什么樣的錯誤,只要自己可以幫他承擔,自己就可以,甚至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于是看著此時赤眼的表情,才知道他的不安全感很多部分都是來源于自己。前幾天他見過母親,才知道母親說的那些話,甚至很有可能也給陳巖說了一遍,也許遲延為了保護自己從來都沒有說出口,我知道他知道那是對于自己的保護,但更甚至他不希望這樣保護自己,而是自己保護她,可是現在的自己除了慢慢地陪在她的身邊,給予他一些溫暖,什么都做不到了。
“我在你身邊呢!”
哥哥的話很輕,但是遲延聽到了陳巖的眼眶紅紅的。他想了很多事情,也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她不明白為什么權利那么誘人,但是仔細想想,權力就是那么誘人,若不是當初自己做的那一切,也不會有這些變化。
他就這么的想著,也就這么地沉默著,兩人相擁的這段時光越來越短暫了,所以彼此對彼此都不會。有什么話想要說,只是享受短暫,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短暫的溫暖才足夠刻骨銘心,所以對于這一切他們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但是危險怎么會沉默?
雖然哥哥沒有勞務工,但是靈敏性還是知道的,他們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前兩天還好好的,后來就有人慢慢地靠近了這里,而且日益觀察著這里的一切變化,他很清楚這里有什么變化。
他知道這些人究竟屬于哪里,她在那里生活了十幾年,怎么不會不知道呢?但是自己有什么辦法呢?她和自己的時光越來越短暫了,心中的緊張慢慢的涌上心頭。
他不敢想象到時候自己究竟會不會和他分開,而且會不會永遠再不相見,或者是另一個人永遠的生死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