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才能聊完呢。
“那就慢慢聊好了。”
嘴角上不由自主的撇過了一絲笑意,看得那三個半大小子一臉的不明所以。課是講不成了,陳凱干脆留他們吃了頓晚飯,才派人將他們各自送回到家中。
轉天,陳凱依舊是一早到董酉姑那里致以問候,依舊是正常上值,招生的工作,就負責的吏員匯報來看,已經很是不錯了,陳凱打算收上三個班的學生,每個班人左右,這樣財政上能夠跟得上,那些先生也帶得過來。等到完成了初步的識字基礎,陳凱的教材大抵也編纂出來一部分了,就可以從這些孩子里面撒網撈魚了。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陳凱坐在公事房里,反倒是無心于公務,心里總是癢癢的,對于下工的鑼聲的期待值也是越來越大。
“就像是一個初哥兒似的。”
收起了自嘲,下值的時辰也到了,陳凱點了名,便急匆匆的趕回了總鎮府。果不其然,那個姑娘已經在花園中等著他了。
“這幾日事情多,暫不授課,擇日通知。”
陳凱昨天就是這么敷衍了的那三個半大小子的,但是到了今天,讓一個女孩子等他,這卻還是引發了他不小的愧疚感。
“實在抱歉,剛剛下值,在下就趕過來了,豈料……”
姑娘捂著小嘴噗嗤一笑,臉頰上登時浮起了兩片紅暈,小巧的腦袋也低垂了下去。
這世間,萬般女子,億兆顏色,最美的卻不過是那一抹羞澀,直引得怦然心動。陳凱的胸中,突然騰起了一股要將姑娘擁之入懷的沖動,可是這股子沖動剛剛冒出來,就立刻被理智給壓了回去。
畢竟,這不是在世紀,兩情相悅,便是珠胎暗結也并非是什么新鮮事,更是多有奉子成婚的事情。可是現在不同,男子和女子本就不該私會,若是有意,三媒六娉,結白首之約,方是正途。更何況,他和這姑娘總共也就見過三面,今天不過是第四面而已,這大抵就算說是閃婚,估計也嫌太快了吧。
發乎于情,止乎于禮,這才是該有的樣子。陳凱收斂了心思,姑娘也很快就恢復了常態。昨天,陳凱講的多是圈地、投充的事情,因為他也只是在書上看過,所以講得不免有些干巴巴的。昨天回去后,陳凱就開始琢磨今天要聊些什么,仔細想想,卻猛地想起了一個人來。
“……那老者說到此處,卻是一頓,吾原以為他是在賣關子,豈料還真只是口干,喝了口水,洇樂洇嗓子就忙不迭的繼續說起了那燕赤霞口誦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劍上,那古銅寶劍熠熠生輝,再砍在那千年樹精的身上,就不再只是砍掉些干枯的樹皮了,竟有暗紅色的血液汩汩的流了出來……”
“陳參軍真會說笑,大樹還能流血了。再講這些,妾身就不聽了。”
姑娘說是要走,但卻一點兒也沒有挪動的意思。她知道,必是昨天的話題太過壓抑,陳凱便尋了一些奇聞異談來緩解氣氛。心生竊喜的同時,也隱隱的有了些許害怕,是害怕二人私會為人所知,還是其他的什么,這份少女心思,只怕是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不瞞鄭小娘子,在下也是不信的。不過嘛,那蘭若寺,卻還真有這么個地方,就在浙江的金華府。”
“陳參軍去過?”
傳奇進入到現實,總能引出更大的好奇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寫滿了不可置信,其中更間雜了不少的崇拜之色。對此,陳凱卻是微微一笑,繼而對她說道“這個嘛,在下想賣個關子,還是等講到浙江的時候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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