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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了決心,陳凱便將李建捷所部送回潮州府。他是騎將,于現階段在此地是缺乏作用的,反倒是在那里可以更快的進行補充和恢復。
計劃所趨,島上的據點要進行擴建,木料什么的很多的都是上一次利用此島中轉百姓時砍伐留下的,倒也夠用,就是要把那些生根發芽,重新長出枝杈的修剪掉,倒也不費多少時間。唯獨讓林察有些失望的是,這里的香木,其適合砍伐的都已經發運回中左所了,他的賺外快的計劃只能暫且作罷了。
據點在一點點的加固和擴建起來,陳凱很快也接到了陳奇策的書信。在書信中,陳奇策對于沒能在連城璧面前為其解釋表達了歉意,并且表示會在他巡視的防區給予陳凱一定的幫助,但是出了防區,或者是太過顯眼的事情,他就愛莫能助了,因為據他所知,連城璧的態度并不僅限于那位兩廣總督,而是廣東文官,乃至是廣東眾將的集體意志。
“無非還不是怕咱們日后會分了他們的蛋糕,嗯,糖餅。”
陳奇策比陳凱大上了不少,但二人的交情是建立在攜手作戰和一起分贓的基礎上的,更何況陳凱對包括他的一些遠房親戚在內的數十萬同鄉有著救命之恩,以及海貿上的利益和補貼,這都使得陳奇策不得不進行有限的“陽奉陰違”。
這無疑是一件好事情,因為上一次的催肥過后,陳奇策所部的實力比歷史上要強上太多,現在已經儼然是粵西明軍各部水師之中排名第一的艦隊了。雖說這里面還有不少的水分吧,但是僅限于粵西的明軍、清軍,卻已經是一個龐然大物了,有了陳奇策的襄助,哪怕是有限的助力,事情也會變得好做許多了。
但是,即便如此,難度依舊存在。在明軍退出珠江水域的這一年多的時間,尚可喜與澳門方面達成了一致,澳門的葡萄牙人不再參與明清之間的戰事,或者說是不再繼續幫著明軍拉偏手了,所以再想要有什么租借笛型船搬運人口的事情,找他們估計也沒用了。
除此之外,清軍似乎在偷偷摸摸的重建水師。水師總兵叫做蓋一鵬,具體以前是干什么的,從哪來的,甚至就連水師重建的規模都不甚清楚。不過,清廷對廣東水師的編制制定可是氣勢恢宏,一個總兵下設兩個副將,全軍一共七個營、六千戰兵的規模,這分明就是要用來掃蕩整個粵海的實力。
只可惜的是,上一次的珠江水戰,陳凱把清軍廣東水師的構建根底給打了個一個回到解放前,現在就算是制定了編制,奈何沒有足夠的艦船,總不能讓水兵游泳奔襲作戰吧。
現在的問題,規模小,是肯定的,但是杜永和、吳文獻那些家伙已經降清了。清軍雖然沒有制海權,但是其已經并非是原本那般連水師也無的窘境了,這個問題正在逐步的放大,遲早會成為一個大問題。
當然,就現在而言,林察的艦隊還是夠用的,況且沒有了粵西明軍的一致攜手,能做的也會小上不少。既然如此,還不如立足于當下。
水師在香港島站穩腳跟,據點漸漸的擴大,碼頭也在竭力恢復起來。又過去十來天,陳凱私下里派人去與陳奇策接洽了一下,林察則憑借著其對珠江口水文、航道的了解,在環珠江口的一系列島嶼上修建起了簡易的營寨和烽火臺,借此來監控整個珠江口的船只往來情況。
明軍水師的巡邏制度重新建立,接下來陳凱在香港島的官署中便悍然發布了非持有鄭氏令牌不得在珠江口行駛的禁令!
這條禁令,就是鄭氏集團在鄭成功時期的牌餉制。此法在臺灣海峽早已厲行多年,清軍入閩,鄭氏集團分崩離析后一度不復有執行能力,但是在鄭成功重新控制中左所后,鄭氏集團的海上權威在逐步恢復,鄭成功更是在逐漸的將牌餉制延伸到更遠的地方。
自牌餉制度在珠江口的確立,近來可是船舶熙熙攘攘,如過江之鯽一般往來于珠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