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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武再次抱住他:“殿下,十二個穩婆侍候著,不會有事?!?
秦氏聽到動靜過來,老妾的話把梁仁擋?。骸芭松⒆佣际沁@樣,這是第一胎,殿下若是焦急,不如和我一樣多點幾炷香,伯爺會保佑母子平安?!?
自從借種過后,頭一回梁仁聽到承平伯不刺心,他道:“是,我也去?!?
妻妾日常燒香的地方,香爐天天擺在這里,丫頭們每天擦拭,梁仁三炷香,秦氏三炷香,各自念念有詞。
秦氏說的是她天天說的話,梁仁默默道:“如果你恨我,就恨我吧,讓母子平安,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會忘記你,我會和以前一樣年年祭祀,并更加用心。”
上完香,他就木訥訥坐在產房外面守著,等的坐不住時,他又去上香禱告。
郭舅爺不在這里,梁仁對舅爺嘮叨的懲罰之一,讓他回自己軍營,沒法守著伯夫人產子。
所以,也就沒有人勸他。
秦氏虔誠的長久跪在香爐前,大有孩子不出世,她就不離開,冬巧也不勸她,只是過段時間送來參湯,也給殿下送一碗,再就拉起老妾為她揉揉腿腳,老妾緩過來,繼續跪下去祈禱。
產房里要熱水、要參湯、要飲食......梁武忙個不停。
山風狂吹著梁仁的外袍,他在雪衣里一動不動,雪落下,讓他變成一個雪人。
黎明前的那刻,“哇”地一聲大哭出來,老妾、梁仁、梁武一起趕過去。
老妾跪麻了腿,梁仁雖坐著也酸麻,卻還是跑在前面,他問道:“怎么樣,怎么樣,”慌亂之極。
“恭喜殿下,母子平安。”
穩婆說著話,請殿下進去,產房是在房間的房間里,這外面的一層房間可以進來。
老妾為什么不在這里燒香呢,她怕香燒太多薰到產婦。
老妾一瘸一拐的扶著冬巧進來,梁仁帶著面上兩行清淚,懷里抱著大紅色的襁褓。
穩婆笑道:“大姑娘哭聲響亮,身體健康?!?
“謝天謝地。”秦氏走向梁仁,見到他面上淚痕,秦氏暗生滿意,她心里把女婿的地位又上升一層,有伯府的地位和家產,有親生父親的疼愛,這女婿一定得是世家出來的。
世家里嫡子繼承爵位,嫡次子、三子、四子,隔房頭的長子及諸子都別想,可其中優秀的,就能到伯府這樣的高門大第來當女婿。
秦氏想著,這女婿可不能挑錯,她還得活上十幾年,她得掌眼才行,畢竟這女婿要疼愛大姑娘,要料理伯爺和夫人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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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要六十歲,再活十幾年就七十多歲的高壽老人,在這個朝代罕見,秦氏沒想,她想著這女婿可不能挑錯。
“給你。”
梁仁對著小面龐看不夠時,也總算能有個看到秦氏等候在旁的時候,他僵硬的手臂做不到伏低,他怕小襁褓摔下來,殿下彎曲膝蓋,讓秦氏看到他懷里的小小嬰兒。
“像吧?”
梁仁太激動,希冀的問道。
老妾淚流滿面:“像。”
梁仁問的像自己,老妾說的是像伯夫人,這對新生的戀人有夫妻相,之所以沒被別人看出,除去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發型發飾不同以外,還有就是他們沒可能并肩站立,讓別人做個端詳。
老妾抱過家人的孩子,對她來說,抱孩子不陌生,可是老妾抱上片刻,也覺得手臂和全身僵直,準備的充分,老妾道:“大姑娘的床呢,快推過來給她睡安穩了?!?
茶香和茶花早就歡快的推來小床,等在一旁,在注視之下的小小嬰兒放到她的紅木雕刻多福多壽的床上,秦氏松一口氣,就向梁仁伏倒:“多謝殿下給林家送來大姑娘,伯爺在九泉之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