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擺設,門和窗戶都有喜字,樂道:“所以娘要和殿下父親成親了?”
“是啊,從此寶貝就是殿下的孩子,”尤桐花說到這里,油然有份驕傲,是殿下的長女,唯一的孩子呢。
明天就要上花轎,再加上寶貝長大的幾年里,閑言謠言圍著母女打轉,當真相大白的那天,梁仁執意正式大婚,尤桐花反而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她放心的和女兒說笑。
不過也僅限一會兒,磨盤街的老鄰居們不顧天晚又來陪她,贊嘆著二姑娘守寡一場,守出好結果,二姑娘守寡在全城有名,大家眼睛盯著,沒有人敢非議。
這樣的朝代,背景是個強有力的理由,為孩子尋個好父親,只要不想找事的人都能理解。
老鄰居們想到她就要當王妃,比承平伯府的宅院還要深,再見一面只怕不容易,因為她們都知道奚氏王妃一般不出府門,尤二姑娘當上王妃應該也是這樣。
笑語灑滿小院直到深夜,尤桐花肆意的享受著這份情意,全身心的吸收著它。
人生是一場沒有預先演練的戲臺,有幸能二次大婚從而拿出心理準備好好享受的人,不多見,尤桐花在這個晚上覺得自己幸福無比,她也沒有忘記承平伯,對比之下,第一次成親她患得患失,深怕承平伯因為她是民女而后悔,從在乎上說,第一次成親她更加的在乎。
這一次,她有備而來、有心情體會,還有女兒在身邊香甜的睡著,星月也似綿綿有情。
洞房夜是這樣過的,沒有人敢灌晉王酒,梁仁盼來心上人,隨便應酬幾杯就回來洞房,還是一個清醒的人。
夫妻坐在一起沒說幾句話,梁寶貝跑來敲門:“母親,我可以進去嗎?我一個人睡不著呢。”
梁仁大樂,開門放梁寶貝進來,梁寶貝在新房里看新鮮,梁仁帶著她看新鮮,喜字兒燭臺、大紅的蠟燭......梁寶貝還是個孩子,不時的道:“這個我也要。”
“好,等寶貝長大了,肯定有。”梁仁樂陶陶,和尤桐花一樣,他頭回成親雖不緊張,也不患得患失,但聯姻讓晉王如辦公事。
這一次大婚他有備而來的享受著,每一天都是幸福的日子。
梁寶貝問道:“為什么要等長大再給?”梁仁不厭其煩的解釋,直到梁寶貝弄懂,她長大以后會有一個對她很好的人,這些東西由那個人和梁寶貝在一起時才能使用,就像父親和母親在一起了,母親上了花轎,所以就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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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梁寶貝拖出長長的嗓音,似懂非懂的小臉兒上仿佛全懂。
然后她沒有提出離開,梁仁和尤桐花也沒有提出讓她和奶娘居住,一家三人都睡上新床,王府大門一關,也沒有人說話就是。
......
尤桐花回想到這里,又想到和梁仁全國巡視的路上,遇到的那對夫妻。
路上難免游山玩水,遠離人煙的草屋里遇到那對夫妻像是并不突兀。
尤桐花的經歷見多識廣,她初驚過后,毫不奇怪的走上去招呼,帶著恭敬:“太妃。”
穿著一身布衣裳的官德妃摟著一抱柴禾,也是個有閱歷的人,也沒有太多的奇怪,她笑上一笑,認出來:“是伯夫人啊,哦,攝政王妃啊,這里風景不錯吧。”
這算是荒山野嶺,除去好奇心重并且有能力攀越的游客,一般人懼怕虎狼,不會深入到這里,也就不會知道這山嶺上有大片平坦的田地,還有一對夫妻居住。
在田里勞作的齊飛鴻提著鋤頭過來,梁仁負手笑問:“哪位將軍?”他不是握鋤頭,像握著長兵器。
齊飛鴻只擰擰眉,就報出名號:“官九將軍麾下齊飛鴻。”梁仁肅然起敬:“久仰。”他真的聽過齊飛鴻的大名。
攝政王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