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中年還在和秦修較量著,似乎杠上了,但光頭中年越是用力越發現不對勁,他汗水都莽出來了,這小子怎么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那樣依舊微笑的坐著,滿是戲弄的盯著他?
他怒了,
更怒了,
當著船的人的面這樣戲弄他,不可饒恕,
好歹,
他也是個體面人。
身為天魔教的人,居然在船上當著一船人的面連一個小屁孩都奈何不得,顏面上實在掛不住,他不能容忍。
所以他才不管什么規矩不規矩,他向來都是暴脾氣,隱忍到現在已是很給海匪們的面子,之前是給東寧商會的船長面子,現在是給海匪的,他覺得面子也給的很足了,已經忍無可忍了,況且這么一個小屁孩,無關緊要,今天臉丟大了,只能以兇狠來震懾住,以及挽回顏面。
光頭中年的情緒變動都寫在了臉上,也很清楚的能感受到他要對秦修出手了,不僅是秦修,船的人都感受到了,光頭中年暴怒之下,必是雷霆一擊。
但秦修依然笑著,仿佛光頭中年的暴怒在他眼里是無能狂怒,他也絲毫不在意,這看上去一拳能把他轟的死亡的氣勢,他一點不放在心上。
這小子是傻了嗎?
還是腦袋壞了?
但看上去偏偏又沒壞,
長得也那么俊俏。
“空間戒你拿不走,
命,
你要留下,
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下輩子注意一點就是了,
多給你的眼睛吃點油。”
秦修的語調輕笑著。
船上氛圍剎那之間被一股凝重所籠罩,以至讓光頭中年即將一拳爆發的沖動都停滯住了,海匪們也更是眉頭緊鎖,心中驀然間生出一股悸動的凝重,
他們眼神一凝,
到底,
從哪里來的?
這股心悸的感覺?
一名斗靈境初期的小子,憑什么?
長年刀口子上舔血的他們,怎么可能平白無故的心慌了起來?
海匪頭兒死死盯著秦修,然后瞳孔微縮,眼珠輕輕移了一下,目光轉到秦修身旁的唐纖穎上,
霎時間,
心如重錘,
砰!的一聲敲的他腦海一震。
好歹也是化一境初期巔峰了,多多少少,還是能看明白一些。
撐著船舵的手,
頓時一滑,
海匪兒差點摔到地上,
眼神中露出了極其的不滿,你說再怎么也是無痕域的九大勢力之一,怎么商船做的這么劣質,連最基本的防滑都沒有,什么破船。
海匪頭兒臉上帶著憤怒,實則心中撲通撲通跳。
下次劫商船,一定看黃歷。
船上的人都被海匪頭兒的這一下給吸引住,看到海匪頭兒這一臉憤怒的模樣,都是心中暗驚,害怕發怒于他們,皆是低下了頭不敢再看,生怕被海匪頭兒注意到而走過來,但那少年肯定是遭殃了。
船上的海匪們眼神逐漸殺意刺目,凝神望向光頭中年那邊,雖然他們心中有著一股不好的直覺,但只需要收完東西后直接離開就是了,這不好的預感或許是來自于要盡快離開。
海匪頭兒朝著光頭中年走了過去,他心中她娘的真想一巴掌拍死這頭豬,自己找死也就算了,別把老子一幫兄弟搭了進去。
突然的,這才又看到旁邊還有一個老頭,
這老頭,
他眼熟啊,
遇到老熟人太激動,
海匪頭兒腳步一個趔趄險些又摔倒了,雙眼大睜,
說時遲,
那時快,
穩穩的站住,走路摔著這種事,還是太無稽了一點,海匪頭再怎么也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