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還未緩過勁來,又一向與趙國多有齷齪。如果此時齊國被說動來襲,后果不堪設想?。?
李牧自回京后就被軟禁在家,沒有王命誰也不得見,而此時趙安連王上見都見不到,更無法請教李牧,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見城下昭軍準時散去,趙安長嘆一聲,狠狠拍打城垛數下,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怏怏回府。
趙安剛一進門,家老就急急來報,說有貴客在房內等他。趙安想不出這個時候能來見他的是誰,疑惑入內,卻發現一個熟悉的老者正悠悠然品著溫酒,怡然自得。
趙安驚喜出聲“平原君!”
“正是老朽?!壁w勝笑容可掬,“我欲去拜祭老友孟嘗君,相國可能助我?”
孟嘗君田文都死了三十年了,此時有什么好祭拜的?趙安當然知道所謂祭拜不過是托詞,這位趙國另一根擎天之柱此去真正目的當是要入齊,將趙國東邊的天空也撐起來!說來悲哀,如今的趙國,竟然淪落到要讓兩位原本早有歸隱之心的老者來撐起趙國天下,趙安心頭欣喜與自愧交織,情緒復雜。
趙安真心誠意,大禮參拜這位先輩“安,愿效死命?!?
趙勝大笑還禮“如此,大趙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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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國君臣猜不到的地方,也有人為他們的存亡而奔走。
太子丹要求見父王,沒人敢攔著。這位太子與別國太子,甚至是歷史上所有太子都不同,這位太子丹在燕國的聲望地位,隱隱還在其父燕王喜之上。外人都以姬喜逼子之還政而對其稱道不已,只有燕國朝堂自己人才知道,真正將子之趕下臺,使燕國從內亂中平復的,正是這位隱在幕后的太子,姬丹。
一聽說自己兒子要來,燕王喜開心不已,連忙放下食箸(筷子),吩咐左右再上一副餐具桌案。
太子丹進得殿來,先是一絲不茍地對父王大禮參拜,然后止住宮人端菜上飯,朗聲對父王道“兒此來是有要事要請奏父王?!?
燕王喜看著眼前英武的兒子,越發喜愛。哼,要說為王,他姬喜或許比不得那個雄才大略的昭王政,但若論生兒子,十個嬴政加起來也不如他一根手指頭。
比起那個都快及冠了,唯一拿得出手的功績不過是只敢出使自家娘舅之國的扶蘇來,他燕王喜的兒子雖然年輕兩歲,就已能推翻權臣,獨當一面了。更為難得的是,如此少年得志的太子,能謹守本分,將權柄全部回歸父王,也不居功自傲,對父王執禮甚恭。
太子丹但有所請,姬喜一般都不會否決,此時聞聽兒子有事啟奏,溫言問道“我兒何事啊?用過飯了嗎?”
“回父王,用過了?!碧拥ぎ斎粵]吃,他是接到趙勝密信后直接從軍營趕來的,哪有功夫吃飯,“軍情緊急,需要我王盡快定奪?!?
燕王喜一副沉著自定的面容,似乎智珠在握,這讓太子丹有些琢磨不透。自己這個父王一向是大驚小怪的性子,怎么突然變得如此沉穩。來不及多想,太子丹壓下疑惑,“兒收到密報,大昭外相甘茂赴齊,企圖與齊國共分趙國。若趙國被滅,我國危矣,請我王發兵救趙?!?
燕王喜笑道“趙國與我國常有刀兵往來,此前還從僭臣子之手上割得三十余城,一直不肯歸還。如今亡國在即,怎么好意思來求救?”
太子丹早知王必有此問,沉著回應道“父王知我傾慕四君子,因此也多養門客士人,雖無法與孟嘗君比肩,也很是收攏了不少奇人?!?
“我兒此舉早已傳為美談,更被人稱為新孟嘗,孤怎能不知?!?
太子丹口稱謬贊,繼續道“有一奇人,名叫癢,此人游歷頗多,腹中無數軼事雜談,聽來雖初覺天馬行空,后想來卻回味無窮,很有道理?!?
燕王喜來了興趣,笑道“奇人異事,多寓意深長?!?
“是。有一日,就聽他說,有次他途徑夜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