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罵又都堅守不出。想學白起繞過晉陽吧,吃了一次虧后的趙軍猴精猴精的,前幾日還假裝上當,放過了他的前軍,然后沖著運送輜重的后軍就是一頓亂捶。損失了大量物資的司馬靳就更沒辦法孤軍深入了,斷了糧草的軍隊別說支援白起了,怕是沒到邯鄲就自行潰散了。
一肚子氣沒處撒的司馬靳回了自己的大帳,就見司馬欣正笑容滿面地傻樂。
司馬靳洗著手,本不想搭理這個同姓卻不同族的同僚,可看他好像不想走的樣子,只好擦了把手,問道“你不好好守關,跑我這兒干蛋?”
司馬欣對這個國尉孫子的暴脾氣早有準備,此時也不翻臉,只是笑容冷了些“我來給將軍送禮。”
司馬欣此時只是個都尉,目前歸司馬靳節制,因此對這個背景通天的粗魯上司即便心有不滿也不會放在面上。
司馬靳聞言眉頭緊皺,愈發不耐“我大昭從不搞這些花頭,你那套送禮的把戲還是收了為好。”
司馬欣本是楚人,但年幼時便到了昭國,歷任縣令、長史以至如今年紀輕輕的實權都尉,極擅鉆營。但因為楚人的血統,經常被昭軍中的“老昭人”勢力排斥打壓,常有憤恨。
此時聽了這位用兵不見章法,卻因為身份背景,一出仕就能竊居高位的平北將軍貶低言辭,眼中恨意一閃而逝,依舊笑道“這份大禮非金非玉,而是兩個人。”
“休要遮遮掩掩的,痛快點說話。”司馬靳連戰連敗,眼看好友白起戰功卓著風生水起,自己卻連個參將都拿不下,早已怒火中燒,哪里聽得進司馬欣的故弄玄虛?
“將軍莫急,這兩人就是晉陽城頭的呂梁,以及荊門關里被將軍關著的長平公主。”
司馬靳正在脫甲胄,聞言一愣,“長平公主?”
司馬欣呵呵一笑,上前幫助司馬靳脫下甲胄,再將一頭霧水的將軍勸著坐下,這才緩緩開口“那日,我接過將軍守關之任時,將軍曾對我說過有個俘虜身份不低,且是個女子。”
“不錯,我還關照過你要把她單獨看押,還要繼續以男裝示人,以免引起士卒歹意。”司馬靳自然記得這回事。
司馬欣連連點頭“將軍仁厚,頗有古風。”即便司馬靳早知此人善于拍馬阿諛也不由自得一笑,司馬欣見狀繼續道“于是我不但照將軍所言特別關照于她,還給她戴上了鐵質腳鏈。”
“這是何意,你擔心她逃跑?”
“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為了彰顯她的身份特殊。”
司馬靳為人粗獷卻不愚笨,聞言恍然大悟“守株待兔?”
“不錯。正逢大雪,我借口鏟雪,把她與其他俘虜一同放出,給他們接觸的機會,然后緊密監視。
“果然,不數日,就在她被看押的臨時窩棚旁抓到了一個被收買的兵士,從他身上搜到了一封密信。
“我原本以為只是這些俘虜為了逃回趙國后獲得封賞才來救人,卻沒想到釣出了一條大魚!”
司馬靳疑惑接過司馬欣遞上的密信副本,一看之下先是大驚,隨之就是大喜。
司馬欣見司馬靳欣喜不已,面上陪笑,心中卻越發鄙視,如此一個身邊的大禮卻一直視而不見,果真是蠢才一個。就連那個所謂的軍神白起,想來也不過爾爾,還得靠自己才能解開禮物的封裝。
司馬靳從狂喜中漸漸冷靜下來,問道“趙軍那些俘虜如今如何了?”
“未免打草驚蛇,并未大動作,只等將軍示下。”
司馬靳對這個不貪功的屬下有了幾分滿意,看來白起說這人奸詐無義,為私利不惜賣國的評價,或許有些過了。“將他們全部秘密運出關,就地殺了,然后命兵士裝作奪關,引呂梁上鉤!”
“將軍英明!”
司馬靳哈哈大笑,司馬欣自然也跟著陪笑不止。
司馬欣送上大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