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蘇決定與對方虛以逶迤,拖延到下次甲士巡邏。
小太監更為緊張,嘴唇顫抖不已,緩緩向著扶蘇靠近了一步,想要說些什么,扶蘇見狀反射性地向后跳了一步。
糟了!
扶蘇心中警鈴大作,知道這個動作暴露了自己識破了對方刺殺的計謀,無法拖延時間了。
果然,小太監見扶蘇此舉,驀然抬起頭,滿臉恐懼與惡毒之色,大喊一聲,就作勢要沖上前來。
扶蘇“嗆”的一聲,拔出佩劍,卻不知道該怎么辦,這才想起自己這幾年一直在苦學昭法,根本沒想過學習劍技,他哪里想得到堂堂長公子還要拔劍殺敵?
媽的,以后一定要好好學劍。
長劍頗沉,扶蘇舉了半天,手臂發酸,卻見對方遲遲沒有進攻上前,只是握著匕首站在原地瑟瑟發抖,比自己還不堪。
這特么也是個新手?
扶蘇有些懵,方才自己沒有大喊呼救,是覺得兩人離得這么近,呼救也沒用,如今卻不知道該不該呼救,會不會突然刺激對方沖上來。
這算怎么回事?
本來應該是一場狹路相逢的遭遇戰,因為這個慫包(扶蘇并不會承認這是兩個人的問題),這就成了拉鋸戰了?
僵持片刻,扶蘇感覺過了半個世紀,手臂酸得實在厲害。扶蘇不得已將劍尖垂到地上,稍微放松肌肉,同時緊緊盯著刺客。
“若現在扔掉匕首投降,本公子保你不死,如何?”
對方仍然渾身發抖,并不作聲。
“為何要行刺,本公子不記得有得罪過你吧?
“有人許諾過你錢財官位?但是你想想看,你行刺的是他媽大昭儲君,誰能保你的命?連你的九族也會被誅滅!”
提到九族似乎有些作用,刺客身體抖得更厲害,“他們說會把姐姐送出國的!”
他們?扶蘇心中先記下這件事,但現在不是審問的好時機,繼續循循善誘,“你覺得把你姐姐送出國方便,還是殺人滅口方便,嗯?
如果你殺了我,他們再無顧忌,肯定會殺了你們滅口!”
“不會的!姐姐不會有事的,你胡說!”
這貨已經瘋了四分之三,扶蘇給對方的精神狀況下了鑒定書。心知對方不肯接受最淺顯的事實,或許他一直在不聽地催眠自己,強迫自己相信姐姐還活著。k,姐姐沒事,姐姐不會死,姐姐有上帝保佑。”扶蘇覺得自己可能也神經不太正常了,還好對方現在精神狀態極度不穩定,沒有追問上帝是個什么,只不停重復說姐姐沒事。
扶蘇見對方稍微平靜一點,繼續問道“他們讓你刺殺我?”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公子為什么就不能好好跟我走呢?只要到了地方,他們就把姐姐送走了啊!”
送去見上帝?
扶蘇沒想刺激對方,生生忍住吐槽,下一波巡邏眼看就要來了,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行,在此之前可以趁機多問點東西出來?
“不如你告訴我要去哪兒?”
“公子別問了,跟我走好不好?”
公子?對方已經圖窮匕見,而且精神狀況如此糟糕,卻還一直口稱公子是為何?
扶蘇心中靈光一閃,大喝道“跪下!”
刺客聞言反射性地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待到覺得不對勁,想要站起來,卻發覺胸口劇痛,痛叫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靠,還真跟訓練有素的狗一樣。扶蘇狠狠拔出寶劍,上前一步踢開從刺客手中掉落的匕首,本想大喊求救,卻生生止住。
尊卑有序的觀念早已被牢牢灌輸在每一個子民腦中,這不是某個人突然兇性大發就能隨便沖破的枷鎖,更何況是奴性最為深重的太監。
扶蘇一向對所謂的尊卑嗤之以鼻,如今沒想到如今卻被這種觀念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