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打算怎么安排這些人呢?
這就是他要用來打動始皇帝的方式了。
在回到大營命人將野人俘虜嚴密看押起來并且安排喂食之后,扶蘇與嬴騏相互道了別。
即便自信已經無人能追趕上自己的獵獲,嬴騏還是打算再繼續擴大戰果。
而扶蘇,自然要趁著野人之事還未傳揚開來,先回咸陽將此事告知始皇帝。
高進等人還未回來,想必是仍然在外面找著自己,此前已經讓嬴騏安排過人通知他們,此時也不必干等著。
于是扶蘇喚來蚨,讓他領著十名騎士護衛,一行就跟著扶蘇向著咸陽出發了。
處在國境以內,十名騎士完全足以保衛扶蘇的安全了。即便再有野人來襲,也不可能是這十名甲胄齊備的騎士對手。
雖然距離不近,全員精騎的隊伍還是趕在日落之前通過了咸陽城門。這次,扶蘇當然不敢再讓踏云撒開蹄子狂奔了。
一人一馬都不無遺憾。
扶蘇進宮自然不需要傳喚,并且在他遇刺之后,始皇特命,長公子可以有五人以下護衛一同進宮。
于是扶蘇隨意點了五人隨自己入宮,其余人等自然被他打發先行回府。
到了章臺宮前殿門口,五人就不能隨扶蘇進去了。就連他自己也必須要摘下佩劍,得了始皇同意后才能入內。
進得殿中,始皇果然一如往常在批閱奏章,扶蘇快步上前,拜道“兒扶蘇,見過父王。”
嬴政隨意擺手,讓扶蘇坐下,等自己看完這一冊再說。
扶蘇依言坐下,打眼望去,始皇身周依然是如山的奏折,只是不知為何不見了幾乎從未離開過始皇的趙高?
疑竇方起,便見趙高從殿外邁步而入。扶蘇啞然失笑,這人還真經不起念叨。
趙高入內看見扶蘇,本就凝重的面色突然一滯,看得一直觀察著他的扶蘇心中大為疑惑。
始皇此時放下竹簡,對著趙高道“別愣著,如何了?”
趙高如夢方醒,應了一聲,快步走到始皇面前,俯身耳語。
嬴政阻止了趙高耳語,“扶蘇就在這兒,也說給他聽。”
此事與自己有關?扶蘇心中疑惑更重,能有什么事情是與自己有關,趙高卻不愿當著自己面說的?這貨想要秘奏讒言?
“唯。”始皇帝發話,趙高自然不敢反駁。“日前刺殺扶蘇公子的幕后之人現已查明。奴方才奉王命前去與那位對質,那位……也已承認了。”
扶蘇長身而起,正要再問,卻聽始皇道“扶蘇,你母親待你如何?”
為什么問這么沒頭沒腦的一句?
扶蘇不解其意,卻只能壓下嘴邊的問話,躬身回答“母親對扶蘇,恩重如山。扶蘇萬死不足以報之。”
嬴政聽了,大笑不止,笑聲中卻有讓扶蘇甚覺惶惑的悲涼。
如此雄才偉略的始皇帝,居然也會給人以悲涼之感?
趙高更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邊哭邊磕頭不止,不停大呼自己有罪。
嬴政制止住趙高,“起來吧,此事錯不在你。”
趙高不敢違拗,依言起身,仍是以衣袖掩面而泣。
扶蘇被這一景象搞得大為不安,難道這件事竟然與華陽夫人有關?
不可能!扶蘇立刻自己否決了這種荒謬的猜測,先不論母親對自己從來恩重,若說自己的身死對誰的損失最大,無疑就是華陽夫人。
“孤問你。”始皇垂問,扶蘇即便心中再為翻江倒海,依然只能躬身聽詢,“若有一日,你的母親要殺你,你會如何?”
扶蘇睜大雙眼,胸中如萬鼓齊振,難道真的是華陽夫人!
“孤問你話!答!”嬴政見扶蘇久久不言,竟動了罕見的大怒,將手中的竹簡劈手砸來。
竹簡在始皇憤怒一擲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