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不過。”
小嘴挺甜,是在補償剛才偷笑的過失,怕被本公子穿小鞋吧?
本公子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扶蘇笑著放棄了讓蒙毅找姜崇麻煩的打算,“不想姜先生竟然連女子的劍術都有精通,不知師從何人?”
“家師鄒衍。”姜崇先是自報家門,然后神情一黯,“這套劍法卻不是先生所授,而是學自一位紅顏故交。”
原來是陰陽大家鄒衍的高徒,這么說來其人還是魏國龍陽君的師兄弟了,只不知他所說的紅顏是誰。
不過扶蘇倒也無意窺人陰私,且看姜崇面上的黯然神色,想來是有不忍言之事,于是接口道“卻不知女子劍術,可否時候男子修習?”
姜崇面上的黯然神色只出現了一瞬,又隨著扶蘇的問話消逝不見,“某些劍招的確只有女子的柔韌腰肢才使得漂亮,不過越女劍只重意,從來不在招式上著眼太多。”
又挽了幾個劍花,姜崇將“劍身”平舉,向扶蘇請了個禮,“劍術之意只以言語說來恐怕不夠,請公子準許在下舞之。”
扶蘇自然點頭應允,“請。”
姜崇做了個簡單的起手,再次向扶蘇提醒道,“越女劍重在意思,請公子多領悟其意。”
見扶蘇應答,姜崇便不再耽擱,退出兩步與扶蘇拉開足夠距離后將手中短枝舞了起來。
然后,那枝離樹的枯枝便在扶蘇眼前活了起來。
仍是多以刺擊出招,只是一招一式之間的閑庭信步,令人感覺如此招式便是該如此出手才對。
天道幾何?凡人仿仙人向天作九問亦是不知。
然而今日,扶蘇竟似乎從一人劍舞之中摘得了尺寸天道。
劍道最合天道,古人誠不我欺。
直到姜崇舞畢,扶蘇仍沒有從若有所悟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等到扶蘇清醒過來后,姜崇早已不見身影,只剩下地上斜插著的一截枯枝提醒著扶蘇,方才的神游物外并非只是黃粱一夢。
隨手上前拔起枯枝,將其托在掌間翻看片刻,扶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又將枯枝折斷,拋卻在了樹叢中。
遠處,初晨的陽光已經從墻頭探了出來。
一夜無眠,此時卻也并無困意,想了想左右無事,扶蘇回身拿起長劍,準備稍作沐浴再出門逛一逛。
上回時日緊湊,沒時間在壽春轉一轉,一直讓扶蘇引以為憾。
南國風光,還是很讓人好奇的。
當然,吳儂軟語也是可以聽一聽的。
聽聞扶蘇要出游,蒙毅自然要跟著去,再然后得知了消息的盧炯便也不肯錯過,出門之時,偶遇的梅子酒便也說自己心水南國胭脂很久了。
都是拒絕不了人,于是扶蘇本打算只帶著高進的兩人閑逛,便成了一大家子出游的感覺。
正好上次沒能給母親帶回多少楚國風物,今次正好讓眾人幫自己挑一挑。
路過綢緞莊,不進。拿蜀錦做抹布的華陽宮自然不會缺了錦繡。
走過酒水鋪子,不進。楚酒甜膩,與辣嗓子的昭酒大不相同,應該是華陽夫人喜歡的。
但是此時的釀酒技術有限,只能釀出滿是雜質的劣酒來。雜質太多的酒水不經久放,放久了就會酸不可聞。
從壽春運回咸陽這一路至少要走半個月,運回去肯定就餿了。
玉石鋪子,也不進。藍田日暖玉生煙的詩句雖然到了晚唐才有吟誦,但藍田玉在如今已經是家喻戶曉的美玉,就在藍田附近的咸陽怎么也不會缺了這個時代最好的玉器。
于是在西市蹉跎了半個時辰之后,扶蘇硬是一家店鋪都沒有進。
“公子,街不是這么逛的。”
最先提出意見的當然是盧炯。
毫無逛街體驗的盧炯在扶蘇又對路邊一座商鋪視而不見之后,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