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國掀起了一陣熱血青年下鄉的熱潮,許多知識青年都跑到農村里頭來了。
原本靠著種田挖地為生的鄉下人對這些有文化的知識分子還挺歡迎,剛來的時候也對這類人挺熱情。
然而當得知這些干啥啥不會,反而只會幫倒忙的知青居然也要分走他們一年到頭好不容易產出的那些糧食后,靠天吃飯的農民們就不樂意了。
能種出糧食的田地就那么多,供養一個隊的人都只能勉勉強強的,上頭突然撥來了一群不會干活的城里孩子也要分一口糧食走,這不是從農民碗里搶口糧嘛!
更別說這些下鄉的青年幾乎沒干過鄉下的活計,根本受不了種地的苦。
在水田里看到只螞蟥都被嚇得哭鼻子,簡直就是來搗亂的。
最初的時候,城里來的這些知青們鬧出了不少笑話和事兒,搞得鄉親們根本看不上他們。
也就是知青們在鄉下待久了,餓過肚子后,干活才好了些。
但在老農們眼里,依舊看不上他們。
從城里來的這群知青們也大多看不上這些土里土氣的鄉下人,可是他們的戶口都被轉到這個地方,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回城的希望,為了活下去也只能跟這些他們看不上的土包子干同樣的辛苦活。
不過知青們干的活也是有輕有重的。
像寧揚這種學問好的青年就被公社里的人要過去開了個掃盲班,只要上課就有工分拿,比起那些在地里哭兮兮干苦活的知青要輕松太多。
因為寧揚長得好,氣質也不差,據說他老家家里條件也很好,從他來到廟二村的時候就有不少喜歡他的農村姑娘。
然而這人就跟個書呆子似得對那些熱情的姑娘們視而不見,直到今日他跟著幾個同伴過來看發生了啥事兒,聽到海大富咒心儀的女孩兒的那番話時下意識的接了話,眾人才恍然,原來這小子竟是盯上了他們生產隊的一枝花呀!
別看張云秀已經嫁過人了,可耐不住人家現在是一名工人呀!
廟二村里頭打著她主意的人家多得是呢,所以寧揚的小心思就算暴露出來了,眾人也只是善意的打趣。
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起哄聲中,寧揚漲紅了一張清秀的臉,旁邊的同伴也在跟著瞎起哄,讓他不好意思的垂下腦袋。
“行了都干啥呢這是!”張母瞥了一眼寧揚,卻是沒打算要撮合自家閨女跟這個知青。
這男娃子的確長得好,氣質也不錯。
可他父母能讓他跟一個結過婚的小寡婦在一塊兒?
別天真了,張母覺得,就算自家閨女要再找一個也得找個不管是男人還是家里人都老實本分的,要不然以后嫁過去自家閨女再遇到同樣的婆家咋辦?
“我們家閨女能不能再嫁用不著你操心,海大富,虧你還是當人爹的,這要是我閨女在朱家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老子早就跟朱家動手了!”張大山也黑著臉說道“你們一家子就作吧,我倒是看看你們老了后有啥好日子!”
在張家人的驅趕中,這么一個小小的鬧劇就這么散了場。
朱老太太黑著臉走了,臨走前卻是一臉兇狠的給海玉下了通牒。
既然真要離婚,那就把賠償拿出來,否則她可別想擺脫他們朱家的人!
900塊是一筆天文數字,這小賤人要是真能拿出錢來,她還能給兒子再找一個婆娘不說還能有剩余呢!
至于海家人走的時候也一個勁兒的瞪著張家的人。
為了這事兒兩家算是結了仇。
不過張大山夫妻都沒放在心上,就海大富那種欺軟怕硬的家伙,他可以一拳打三個!
人都走了,倒是寧揚他們還留著。
見張云秀看都不看自己,寧揚在同伴的催促下連忙走到她跟前,叫她的名字“云秀同志。”
不過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