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變的有意思了。
韓絳很在意另一種可能:“太公,您老認為草原會不會一分為二?”
錢蕁逸搖了搖頭:“不會,絕對不會。”
韓絳思考了好久,卻也沒有想出答案來,他問道:“太公,依常理推測,草原上不可能所有人都認同鐵木真的,所以應該有被分裂的可能。”
“不會。”
錢蕁逸的態度很堅決。
不用韓絳問,錢蕁逸就把自已的想法說了出來:“若沒有你的出現,草原上一定會有一場長達十年的混戰,現在不會了。因為,你太強,有外敵,特別是強敵出現的時候,草原上原有的內部矛盾就會淡化。”
這話不用解釋,韓絳聽得懂。
也懂其中意思。
再說天下。
錢寬拼命的往爐子里加煤,然后不斷的踩著噴氣的管道,他想摸到云彩。
這是一個小夢想。
完顏襄的,從最初的平靜到此時的驚恐。
人對未知的事務一定會有恐懼心理的。
更可怕的是,錢寬這時來了一句:“這東西我家主君說,打仗不行。我們試了試,似乎也不怎么行,這東西打仗載不了太多東西,而且飛一次挺麻煩。但打仗還是能用的,金國的相公,要不要試試這個。”
望遠鏡。
超大號的,不是手持式,而是需要放在特定架子上的。
此時的高度越在三百丈左右。
完顏襄只看了一眼,心就涼透了。
濟南府如在眼前。
此物掛在空中,就算不往下扔任何的物品,只憑著能看清地面方園幾十里的作用,細思何其恐怖。
這仗,以后還怎么打。
錢寬繼續開始往爐子里加煤:“金國的相公,咱們去摸一把云彩。”
“不,不用了。”
完顏襄實在沒心情再看。
錢寬卻繼續在鼓動:“金國的相公,這天下間誰也沒機會摸到云彩,你能摸到,這機會不容錯過。”
“不,下去吧。現在。”完顏襄很堅決的拒絕了錢寬的提議。
錢寬有點小失望。
從旁邊往遠處看看,似乎云彩不怎么遠了。
完顏襄既然想下去,他也不好反駁,降低爐溫,減火,控制著慢慢的開始往下降。
半個時辰后,濟南府錢蕁逸臨時居所的書房。
完顏襄坐在茶桌旁雙手抱著茶碗發呆。
“相國?”
韓絳輕呼了一句。
完顏襄沒有一點反應,此時他腦海之中還浮現著剛才通過望遠鏡看到的那一幕。
韓絳不急,泡茶喝。
就這么,完顏襄抱著茶碗很長時間一言不發,默默的坐著。
足足半個時辰之后,完顏襄一捂胸口,臉色極是難看。
“醫官!”
韓絳高喊一聲。
完顏襄吐血了,臉色蒼白的嚇人。
韓絳很緊張。
完顏襄若是在這濟南府有個三長兩短,對韓絳而言是一種巨大的損失。這并不是害怕和金國翻臉,而是韓絳相信完顏襄是一個聰明人。
和聰明人談一些事情,要比和那些狂妄的,自大的,自命不凡的人談要好的多。
花了半天時間,一直到傍晚完顏襄這才緩過勁來。
能說話之后,完顏襄吩咐:“取紙筆來。”
完顏襄寫了什么,出于禮貌肯定是不能看的,這封信完顏襄直接派自已的仆從送回金中都,而后閉門謝客。
只說自已病的很重,需要休養。
這可把韓絳搞的有點懵。
“太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