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錦
姜媚兒被下了面子,這是她在皇宮里絕無僅有之事,不過她倒是聰明,不卑不亢恭恭敬敬,目光看向赫連決,似萬般委屈,自己心頭忍,也不會發出火來。
赫連決眼底翻騰了一絲慍怒,不過很快消散,讓姜媚兒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走過去的泉公公。
泉公公觸及到他的眼神恭敬的稟報道“參見皇上娘娘,九千歲,阿酒奉吟妃娘娘之命來了?!?
泉公公的一聲,打破了祈驚闕和赫連決之間的暗涌,起到了一個緩和作用。
“來做什么?”赫連決明知故問道。
分明就是他看見我,讓泉公公去叫我的,現在又揣著明白裝糊涂。
我恨之入骨的人,從來都是心思陰沉,如同小人一般。
我端著甜品,弓著腰,低著頭“回稟皇上,娘娘讓奴婢給皇上送甜品?!?
“哦,吟妃有心了?!焙者B決手敲在石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送上來吧?!?
得到他的命令,我上了涼亭,瞬間一道寒光停留在我身上。
我剛把甜品放在桌子上,祈驚闕冷漠幾近如冰的聲音響起“為何蒙著面紗,太過漂亮,不忍讓他人看見?”
泉公公含笑解釋“回稟九千歲,此宮女容顏盡毀,怕是嚇到人,才戴了面紗?!?
祈驚闕端著一副不認識我,卻又有興趣的模樣,放下茶盞,站起身來,向我靠近。
“這是什么?”
他微涼的指尖落在我的脖子上,嚴格來說,他的指尖描繪著我的脖子上他咬出來的牙痕。
我站著不敢動,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表現著渾身顫抖害怕的樣子,按照他的主導走,聲音哆嗦磕巴“回稟九千歲,前些日子,奴婢一不小心誤入獸房,被人咬的?!?
“原來是一個骯臟的人!”祈驚闕恍然帶著嫌棄,松開手之際,還按壓了一下我脖子上的牙印,還勾了一下我的衣領。
紅腫的痕跡本來就沒好,而我故意穿的領子高些的衣裙,赫連決都沒有發覺,被祈驚闕拆穿在赫連決面前,告訴赫連決我是一個不潔已經被玷污的人。
“一個牙印而已!”赫連決手指翹在桌子上的動作有些飛快,他在揣測祈驚闕此舉的意思,“九千歲,阿酒很忠誠,昨日還替朕辦了一件大事兒?!?
他的目光盯著祈驚闕,故意咬重“阿酒”兩個字。
我打了一個冷顫,若說我來御花園巧合的碰見赫連決他們,那赫連決就是巧合的將計就計,在我的死對頭面前試探我。
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綻,除了一個名字相似,我和曾經的我完全找不到任何相似之處,他讓我親手殺了我的父親,又給了我鳳冠,現在又在祈驚闕面前。
難道他以為祈驚闕跟我幾次交手,在聽到阿酒這個名字會遷怒于我,弄死我?
祈驚闕拿了一方潔白的帕子擦了一下手指,略顯尖銳的聲音帶著不可一世“今日姜府辦喪,皇貴妃娘娘有喜,都是好事兒啊?!?
赫連決眼中顏色微變“的確是好事兒,九千歲消息確實靈通,朕羨慕的緊?!?
祈驚闕把擦過的手帕扔在了我的腳邊,甩了一下衣袖“臣就替皇上去姜府吊唁了,先行告退了?!?
祈驚闕言罷,不等赫連決說任何話,轉身就走。
他如此霸氣的行徑,讓我越發堅信,暫時性的和他合作,對我是有利的。
“皇上!”姜媚兒眼中帶著不滿,喚了一聲赫連決,赫連決伸手一拉她,把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她的腰間“愛妃什么時候給朕懷一個龍子啊。”
姜媚兒臉上瞬間浮上嬌羞紅色,泉公公在此時拉了我一把,我連忙跟著他退下涼亭。
姜媚兒紅著臉道“這不都是看皇上的嘛,臣妾做夢都想生一個像皇上的孩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