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脫了衣裳還沒來得及云雨的兩個人,手忙腳亂的出來。
姜媚兒看見燃燒的火光,驚恐轉(zhuǎn)身就抱住赫連決“皇上,鬼火,姐姐的鬼火,姐姐從地獄爬出來了,皇上?!?
赫連決盯著那火光,一把扯開姜媚兒,急不得來到了火光前,用腳企圖去踹滅火光,他越是踹,火光就越大。
我在木炭灰里加了磷粉,厚厚的一層,只要點了火,除非把里面的磷粉燃燒干凈了,不然不會熄滅。
“她已經(jīng)死了,就算她從地獄爬回來,她也是一個手不能拿,腳不能走,嘴不能說的,一堆燒焦的肉,有什么好怕的?”赫連決邊踹著火邊道,咬牙切齒模樣,恨不得我若化成厲鬼,他都能把我給剝皮了。
姜媚兒被扯的差點摔倒,反應(yīng)過來,眼中閃過巨大的妒忌和快意,隨即飛快來到赫連決身邊“皇上 ,找高僧,讓她下十八層地獄,再也上不來。”
赫連決腳上沾了磷粉,燃起了火,讓他無法再去踹火炭堆,在地上跺了跺,火光隱滅,他咬牙切齒的模樣瞬間消失,眼神冰冷,拽著姜媚兒的手往外走“愛妃所言極是,朕是真龍?zhí)熳?,怕她什么惡鬼。?
他們離開了未央宮,幽幽地綠火,比原先燒的更加旺盛了。
我還沒有走出去,祈驚闕率先我走出去,邊走邊盯著那燃燒的火光,道“姜酒就是燒死在這里,你讓這里起火,看來他們得夜不能寐啊?!?
我瞧了一眼門口,急忙對著他的背影道“九千歲,今天的事情還沒有完,奴婢要先走一步了?!?
祈驚闕沒有理我,我抬腳試著走了一步,他依舊眼中只有那火光,我便大著膽子走了起來。
走到門口我不知怎么鬼使神差一個回首,瞳孔驟然一緊,只見祈驚闕一身大紅色的袍子,站在火旁,狹長充滿戾氣的眸子溫柔的凝視著燃燒的火光,慢慢的伸手,手在磷火中被焚燒不知疼痛,嘴里呢喃著叫著“姜酒……”
我心尖驀然一疼,他在叫我的名字,站在我曾經(jīng)被肢解燒死的地方,溫柔繾綣地叫著我的名字。
腦子發(fā)懵,一瞬間浮現(xiàn)他跳入亂葬坑,把我尸體小心翼翼抱出來的樣子。
我想都沒想,一下子沖了過去,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的手拖離火光。
帕子著裹住他的手,脫口而出“磷火它也是火,會燒死人的?!?
話音落下,我猛然一驚,驚蟄一般松開他的手就后退。
祈驚闕沒有讓我退,一把薅住我的手腕,把我?guī)蛩敖普娴臎]有提起過我?”
我對上他充滿血腥戾氣的雙眸,微微顫抖恐懼“沒有,奴婢總共跟皇后娘娘沒有說過幾句話。”
祈驚闕幽深的眼眸閃了閃,嘴角微微一勾,頗為意味深長道“原來真的沒有,可真是令人失望啊
他說著松開了我的手,我得到自由連連后退好幾步,就跟他是毒蛇猛獸一樣, “皇上和媚妃娘娘剛剛走,奴婢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安排好,奴婢先行告退?!?
說完我硬著頭皮轉(zhuǎn)身就走,祈驚闕充滿陰鷙的目光落在我的背上,讓我感覺如梗在喉,如火在背燃燒,竭力壓著自己的害怕,才走出未央宮的大門。
出了未央宮,我奔跑起來抄著近路,在月光和宮燈搖曳之下,趕在了赫連決和姜媚兒前面來到謝輕吟身邊。
謝輕吟見我氣喘吁吁,也沒有說什么,手中的竹條輕輕的劃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猶如毒蛇攀爬在枯葉上沙沙作響。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穩(wěn)住了心神,從懷中掏出一小方銅鏡,不多大會兒,赫連決和姜媚兒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我搖晃著腳手中的銅鏡,銅鏡上反射下來的光,攝在了赫連決下的路上。
赫連決眸光晦暗,雙眼直勾勾的望過來,帶著一絲驚訝道“星光?”
泉公公順著他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