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玩得過誰,只要自己不死,總就是有希望!”我渾身被冷汗浸透,拿起曾經和他對抗的氣勢來“就如您,曾經也是一無所有,現在變成了炙手可熱的九千歲。”
祈驚闕眼中危險光芒大盛,盯了我片刻,“他們在找東西,你知道那東西在哪里?”
軍號令。
“我不知道!”我緩緩扯出一絲微笑“我的要求您能答應嗎?照顧夫人,幫您找姜酒皇后的四肢。”
祈驚闕幽深如淵的眸子,卷著我,仿佛要把我帶入深淵,與他沉在深淵中再也不見光。
“廢物終于聰明了一回,知道求救了,本督公答應你。”祈驚闕意有所指的說道,我一聽他答應,瞳孔一睜,繃著憋著的一口氣,沒去多想他意有所指是何意。
祈驚闕為人囂張陰鷙兇狠,但是他一言九鼎,應下的事情,皆算數,他應下照顧我的母親,只要他活著,我的母親就不會受到別人欺負。
“多謝九千歲!”
祈驚闕眼中閃過一抹深意,抬腳,徑自用肩頭撞過我,走到母親的旁邊,彎腰把母親抱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我如一只耗子一樣,再一次鉆進床底下,祈驚闕抬起腳,一腳踹在門上,把門從里面踹飛。
門落在地上的聲音,轟通一聲,像一計悶雷炸在天際。
我在床底下,努力的往外張望,祈驚闕頭微微一偏,勾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我趴在床底下,都感受了那波濤洶涌的兇狠,像被一只兇狠的野獸盯上。
“九千歲您這是要做什么?”姜媚兒嬌滴滴的聲音尖銳起來“她是一品軍侯夫人,您要把她帶到哪里去?”
祈驚闕聲音不急不緩“皇上說了,讓酒肆衛全權負責,你若再質問一聲,本督公就請你一起去酒肆衛!”
姜媚兒身形顫抖害怕。
赫連決眼中閃過不滿張口道“九千歲,知道朕在找什么東西,能把東西找到嗎?”
祈驚闕抱著母親就走“盡量。”
赫連決和姜媚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姜媚兒更是在他離開之后,手指的他離開的方向“皇上,嫡母被他帶走了軍號令怎么辦?”
赫連決眼中一道寒意劃過“讓姜瑜林搜遍軍侯府,每一塊地磚都給朕撬起來。”
姜媚兒被他眼中的冷意嚇得瑟縮了一下,諾諾的善解人意應聲“諾,臣妾這就過去。”
姜媚兒先行離開,赫連決在后面輕噗了一聲,也跟著走了。
我從床底下爬出來,眼中恨意燃燒,扒拉出一個火折,打翻油燈翻在被子上,桌椅和柱子上我澆了油,火折往上面一扔,火光燃起。
我按照原路返回,等我出去,到達人群多的地方張望時,我的家,一品軍侯府濃煙滾滾,火是蔓延燃燒起來。
我摸出帕子,戴在自己的臉上,眼中的恨意慢慢斂去,露出一抹冷笑,轉身就走。
我家無人,我不能便宜了別人,我燒了,誰也別想在我家里肆意囂張。
赫連決想找到軍號令,大火殘虛只會讓他更暴躁,他會認為,軍號令就在家里,起火是因為為了掩蓋軍號令。
生性多疑,心沉似海的他,會好好的想軍后令在哪里?
我去了京城最大的香料店,給了銀子,去挑了一些香料,尋常的一點都不出挑的香料。
香料不占地方,放在我的衣袖里,就可以帶回去。
去了和花興約好的地點,他已經采辦好了,我把出來隨手裝的孔雀綠珍珠,放在一個小荷包里塞給他。
花興掂量了一下,把東西重新塞回給我“我已經收過東西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懂。 ”
我看著手中的荷包愕然了一下,便把荷包收起來了“是我想岔了,公公咱們回吧。”
花興是司繡房采辦零碎的公公,和謝家有關系,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