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珠串還給本宮!”謝輕吟眼中閃過一抹恐慌,伸手就過來抓扯我的手。
我早有所料,壓著她的手用力,把她壓坐在位子,看著她通紅的雙眼,笑若燦爛“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看來奴婢猜的沒錯了,娘娘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一開始不知?”謝輕吟臉色難看起來“你翻過我的首飾盒,你會不知?”
“我留心過,但沒往這方面想。”我如實的說道“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讓我終于知道,我忠心耿耿為你做事,你那么迫不及待的除掉我是為了什么。”
一切都解釋通了,謝輕吟對我生了二心,是因為擔心自己紅色相思豆珠串被我知曉。
紅色相思串的主人關燕回進宮了,為了以防萬一,我這個她貼身的宮女自然而然要除掉。
這樣才能保證關燕回安然無恙的在皇宮,謝輕吟倒是一個癡情人,一邊和赫連決周旋要生下他的孩子,一邊要保護進了宮的心上人。
可笑的癡情人,皇宮最不需要這種人。
“把手串還給我。”謝輕吟掙扎的說道。
我把手腕舉起來,搖了搖提醒道“娘娘千萬不要動怒,動了胎氣,您可就前功盡棄了。”
“畢竟您進宮,為的就是懷上龍種,坐上皇后之位,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沒了,皇后之位乃至太后之位,可就遙遙無期了。”
謝輕吟瞬間憋屈,像斗敗了的公雞坐在凳子上,也不來爭奪我手中的珠串了。
“這才乖。”我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頭,而后移到她的下巴處,用力的一抬,眼中閃爍著冷光盯著她“你收買明秋,花了多少銀子?”
謝輕吟哼一聲扭頭想脫離我的手,我用力的一摳,手指死死的摳住她的下巴“謝輕吟,你打了我那么多下,我身上疼著呢,沒空在這里和你念舊情,你收買明秋花了多少銀子?”
謝輕吟雙手緊緊握成拳“一萬兩銀子,讓你過來,趁機殺了你。”
我嘴角閃過一抹諷刺的笑“沒想到我的命還挺值錢,不過跟你的心上人比起來,我的命是不值錢的。”
“你到底想怎樣?”謝輕吟低吼著。
“不想怎樣,只是想告訴你,我是太后的人,太后的心腹,殺了我,對你沒好處。”說著我用力一甩,指甲把她的下巴摳破了皮。
“你現在滾,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謝輕吟手指著門口“我不會再殺你,可以了嗎?”
再一次把手腕的珠串搖了一下“都是大尾巴狼,就別裝小白兔了,你不是不會再殺我,你只是在尋找機會,讓我再提醒你一聲,你的心上人是為酒肆衛賣命。”
“不可能。”謝輕吟不相信的說道“他醫術了得,憑的是真才實學進太醫院做院首,跟酒肆衛沒有半點關系。”
我的手點在她的胸口“太醫院院首,掌握著整個皇宮乃至京城王公大臣身體狀況,這樣一個敏感具有好處的官職,隨便讓一個醫術了得,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做得的?”
“宜州謝家,世代經商,破格封侯,你身為謝家嫡女,商場如戰場,戰場如朝局風云變化,這么淺薄易懂的東西,你不會不知道。”
謝輕吟臉色灰白起來,不帶一點血絲,唇角劇烈的顫抖起來“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我把手一伸,衣袖卷在手腕上,徑自向她的里間邊走邊道“明秋姑姑說您要孝敬太后,奴婢也不拿多,五十萬兩銀子,太后二十五萬,剩下的二十五萬,奴婢拿去看大夫。”
“你還知道什么,跟我講,我給你百萬兩銀子。”謝輕吟跟在我身后迫不及待的允諾道。
我從她裝著銀票的盒子里,點了銀票出來,分了兩份,妥善的藏了起來,回頭看著她“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個道理奴婢懂,娘娘好自為之。”
“你別走。”謝輕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