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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沖赫連璽回笑,叮囑眼前這個暫時性對我沒有任何威脅的棋子道“需小心謹慎,宮里的聰明人多的是,太后立于不敗之地,總有她的法寶。”
赫連璽淺褐色的眼眸猛然一深,怔怔地看著我的笑容“你只管求安排,倪寒念那邊我來說,保管她是我們兩個的最好的馬前卒。”
我嗯了一聲,慢慢的思量起來,當初我是刀多多帶到謝輕吟身邊的,由此可見謝輕吟在祈驚闕那邊的地位非同一般。
而且謝輕吟跟曾經的我長得還有幾分相似,這幾分相似也極有可能是祈驚闕故意為之。
再加上她心上人關燕回聽命于祈驚闕,殺了石公公,等于戳瞎了祈驚闕探索赫連璽的一只眼睛。
除掉謝輕吟那就等于挖瞎了他另外一只探索妃嬪們的眼睛,還能讓祈驚闕和太后的關系緊張起來,一舉兩得。
至于我們的棋子倪寒念,她要當皇后,當皇后之前,清除障礙,保證自己生下來的孩子是嫡長子,能做皇太子順利的繼承大統,這就是她容不得其他灰屏率先生下孩子的東西。
萬一到最后一旦查處,她動機滿滿跑不掉。
她出事,太后睚眥必報的個性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候,太后保全她,就會腥風血雨。
石公公尸體拖走三個時辰之后,刀多多出現在我的面前,什么話沒講,恭敬的奉上了一個盒子。
我古怪的看了一眼那盒子,盒子里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
我皺起眉頭,隨手打開,心驟然漏跳了一下。
刀多多上前道“前幾日姑娘從地牢里離開,帶走了一塊肉,九千歲想著姑娘喜歡,決定每日送姑娘一塊。”
赫連決身上的肉?
祈驚闕這討好我的本錢下的一本萬利,他沒有任何損失,只要不要讓赫連決死掉就好。
“不太新鮮了。”我隨手把盒子丟到刀多多腳邊,“公公的刀功很好,下回送來,變成一片片的,我看到才歡喜。”
刀多多彎腰把盒子撈起,微笑應聲“姑娘要求,奴才一定達到,下回就給姑娘片好。”
“公公真是太客氣了,不必在我面前自稱奴才,我也是一個下三濫出身,也是一個奴才。”真是奇怪了,祈驚闕這是在彰顯我的身份嗎?
我都和他如此決裂了,他還想得到我的信任,還想往我面前湊,殺了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他留著我無非就是為了那半塊軍號令。
“姑娘太妄自菲薄了。”刀多多笑瞇瞇的說道“您是九千歲的人,九千歲是奴才的主子,您自然而然也是奴才的主子。”
我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寒寒的望著他“既然你把我當成你的主子,麻煩你去給我弄點幻香花花蕊。”
刀多多微微愣了一下,笑的越發璀璨“是,奴才這就去,姑娘稍等片刻。”
他讓我等片刻,的確沒有過多久,他就回來了,幻香花花蕊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隨手放在腰封處,“勞煩公公回去替我多謝謝你家九千歲。”
刀多多越發恭敬“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我內心冷笑一聲,誰跟他一家人?
和倪寒念回到坤寧宮,太后沒有找我麻煩,一直到了深夜倪寒念睡下了。
太后在靜姑姑攙扶之下來到了我的房間。
我連忙給她行禮問安,她出手制止,溫和“不必多禮,哀家就是過來問問,皇上對于念念你看像真心的嗎?”
我心里清楚,太后問的不是赫連決,是赫連璽對于倪寒念是不是真心的。
我遲疑了一下“奴婢認為是真心的,之前皇上只情深凝視著媚妃娘娘,現在皇上見到念念小姐很歡喜。”
太后越發溫和“那今日皇上身邊的石公公怎么說死就死了?”
“這個……”我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