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驚闕對于我的氣勢洶洶,他一點都不怕點燃,上前要牽我的手,我手一舉錯開了他的手,他的手停在半空,輕飄飄的說道“你娘親等著你回去吃飯呢,你是不打算回去了嗎?”
說著手向我的手靠近,意思很明顯,威脅我,他牽我,我不給他面子,現(xiàn)在讓我主動去牽他,不然我的母親就有危險。
敵人強大,抓住我的軟肋,我不得不妥協(xié),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手指收攏,薄唇一揚,好看的笑容,讓我的心失律了一下,道“赫連決和太后都是我的,誰不讓他們死,就是我的敵人。”
祈驚闕不可置否,挑了挑眉頭,湊近我,灼熱的呼吸,打在我的唇邊“我有東西送給你,放在了酒肆衛(wèi)。”
他的東西我一點都不期待,只要不威脅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跟著他一路走回去,他指著路上穿著便衣的人,告訴我哪些是他的人,哪些是赫連璽的人,又告訴我哪些是太后的人。
我奇怪納了悶了“你明知道這些是太后的人,你為什么不動手除掉?”
祈驚闕幽深的眸子,撇了我一眼“你在裝傻?”
聞言,我狠狠的嘲笑了他一聲“原來你是忌憚太后,太后的保密符,是什么?兵符?”
“國庫鑰匙。”祈驚闕這次沒隱瞞我,張口就道“雖然北凌國庫沒有多少銀子,但是國庫里堆的奇珍異寶,收拾出來,也非同小可。”
“你猜我信不信?”我?guī)е梢牡目粗耙酥葜x家,不差銀子,你跟謝侯爺合作,屋子都堆滿了吧。”
祈驚闕帶著我進了酒肆衛(wèi),邊走邊道“誰會嫌銀子多扎手?謝侯爺老了,你們把謝輕吟放回去,他的銀子就不會往我這里送了。”
瞧吧,這混賬玩意什么都知道。
扮豬吃老虎,裝著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讓我低三下四的求他,而且還要看他心情,心情不好,他蹬鼻子上臉,還能甩著臉色給我。
“你是那么好甩掉的嗎?”我說的甩了甩手“狗皮膏藥也沒有你粘的這么緊,別人甩你,只有你甩別人,只有你不要別人送銀子給你,不是別人不送給你。”
祈驚闕突地哈哈大笑起來,整張臉生動明艷,女子還艷麗三分,讓我一下看癡了,呆滯的望著他。
他略帶微涼的指尖,碰觸了一下我的眉間,“還是你了解我,瞧瞧,本督公送你的東西你可滿意?”
他拉住我的手的手,抵在我的后背,用力一推,把我推進滿是殘肢斷臂的房間,房間的正中間,一根鐵柱子上,吊著雙眼血紅狼狽不堪的姜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