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子被他狠狠地掐住,這是第二次。
第一次在未央宮,他把我掐摔在我焚尸之地,這次他把我掐在我埋尸之地。
我的手卡在他的手上,用力的去掰著他的手,上氣不接下氣“赫連璽,你讓我死,也得讓我死一個明白,他怎么著了你,讓你連我這個對你有恩的人都容不下?”
祈驚闕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讓赫連璽恨之入骨,要殺光他身邊所有人。
赫連璽面目猙獰,憤慨異常,動作停滯了一下,瘋狂的大笑起來“朕忘記了,你是他的夫人,是他當著文武百官面,要迎娶的夫人。”
“所以朕不能讓你死,不能讓你這么輕易的死掉,你還有很大的用處,你與他來說,就是珍寶。”赫連璽說著把我拽起來,抽掉他的腰帶,把我綁起來,扣住我的下巴,赤紅的雙眼帶著瘋狂“他讓我和她分開,把該屬于我的珍寶,送給別人糟蹋,那我就把他在乎的夫人,也給別人糟蹋。”
“一報還一報,一牙還一牙,這才是最公平的, 阿酒,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誰的夫人不好當,非得當他的夫人,他看不上任何人,就看上你。”
我的手腕被綁得生疼,內心震驚如翻江倒海,從他話語中,祈驚闕是赫連璽和赫連決登皇位的關鍵。
祈驚闕把該屬于赫連璽的皇位弄給了赫連決,我該和赫連璽相愛,然后被赫連決截胡不珍惜。
“祈驚闕做了什么?”我望著他不自覺的紅了眼。
赫連璽使勁踩著被他已經踏平的墳頭,雙目欲裂,渾身透著煞然“做了什么?我告訴你,北凌江山本來就是屬于我的。”
“是姜酒費盡心思送給我的,賭上身家性命給我的,我愛她如命,她也愛我,可是就在登基的時候,祈驚闕出現了,他告訴太后,我有反骨有異心。 ”
“太后把該屬于我的皇位,給了赫連決,把我心愛的女人,也一并送給了他,而我,只能在冷宮里茍延殘喘,過得連豬狗都不如。 ”
他的話語讓我的心如刀絞,疼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無法想象祈驚闕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是我的死對頭,就如此恨我?
“你以為我在冷宮,沒想過反擊?”赫連璽問著我“我想過了,他們抹殺扼殺我的一切存在,我就是一個影子,一個隨時隨地可以消失的影子。”
他就是一個影子,他知道他愛誰,可我呢?
我從始到終,都不知道有兩個人。
要不是死而復生,我都不知道會有這么多牽扯,我是他們雙生子兄弟爭奪下的犧牲品,他一直說愛我,說我區分不開他們,他就能區分開我和假貨了?
他們是雙生子,我區分不開,那我和假貨,一個是面容像,一個是靈魂,他也照樣區分不開來?
我眼睛酸澀,眼淚差點洶涌出來,被我使勁的眨了進去,勾起唇角笑著說道“你是覺得委屈嗎?姜酒何錯之有?讓你們兄弟二人如此戲耍與她?”
“她區分不開你們,是她的錯嗎?不是你們的錯嗎?你們從一開始到現在,愛的不是她這個人,愛的是她身后的權勢,家族。”
“你說是祈驚闕把你們分開,而你從頭到尾,都不敢跟她講,你根本就不是赫連決,你害怕,你懦弱,你無能,你現在在這里歇斯底里,姜酒被大火燒死,她該找誰訴說?”
我該找誰訴說?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被愛,只是一顆棋子,一塊墊腳板,是他們坐上皇位的踏腳石。
“你知道什么?”赫連璽對我低吼“我愛她,從頭到尾我愛她,她也愛我,所以她九死一生的回來,我就該把屬于她的還給她。”
“她不愛你。”我扯破嗓子,否認著“你們兄弟二人,不配得到她的注視,你們兄弟二人,就是一個劊子手,把她拉入地獄,讓她家破人亡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