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叫?”我的雙眼被身體的熱浪燒的血紅,“叫你等著看我的笑話?叫你知道了,我現在落得如此下場,皆著你的手筆?”
祈驚闕大掌貼在我的后頸,低于我體內溫度的掌溫,讓我忍不住呻吟出口,眼睛變得更紅,一方面唾棄自己,一方面恨他。
我有想過叫他,可是赫連璽口中的真相,不允許我這樣做,我和他不共戴天。
“旁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信我很難嗎?”祈驚闕充斥著無奈說道“赫連璽只不過找一個要宣泄的借口……”
“你敢說你沒有?”我用盡全力,嘴唇咬的血肉模糊,才強迫自己,把他推開,搖晃的步伐后退兩步,堪堪站穩,手壓在自己的胸口“曾經我是想要你的命,最想要你的酒肆衛,可我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
“你呢?我家破人亡了,祈驚闕,禍不及父母,你想要我的命,你來拿,有本事我給你,輸給你我也心服口服,可你為什么要讓我家破人亡?啊?”
我哭都沒有眼淚,我孑然一身,我沒有一個可信之人,所有的人,不是要我的命,就是要算計我。
我的重生,死而復生,只不過是一個笑話,一個看到事情真相,卻有無能為力的笑話。
他們把我逼上了絕路,讓我無路可退,讓我可枝可依。
祈驚闕一步一步逼近我,雌雄莫辨的臉 ,神色未變,指腹擦過我的眼角,緩緩的把手放在嘴邊,舔了一下“眼淚是咸的,你哭了。”
“我沒哭。”我歇斯底里沖他大叫,胡亂的擦在自己的眼角“我不會在你面前哭,祈驚闕我到底怎么著了你,你讓我得不到我所愛,你讓我的所愛,殺了我。”
“讓我自以為是所有的算計,都是一場空,你讓我像個笑話。”我活著是為了什么,死而復生為了什么?
“你從來不是一個笑話。”祈驚闕走向我,張開手臂,“是他們不知道你的好,你就不該屬于他們,走,我帶你回去。”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瘋了似的,用發軟的身體撞擊他,沒把他撞摔在地,而是把我自己摔在地上。
重重的一下,我的頭整個蒙了,全身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祈驚闕蹲在我的面前,舉起的手指忍不住的蜷縮起來,“不回去你在這里會死的,赫連璽已經完全相信了假貨,你在他面前毫無信任可言。”
我忍不住的蜷縮身體,緊緊的抱著自己,充滿恨意的看著他。
祈驚闕單膝跪在我的面前,狹長的眸子里映著我滿臉淚痕,可憐可悲的樣子。
“酒兒,跟我回去。”
他的手靠近我。
被我狠狠的打開,我哭在納喊著“回哪里去?回去你繼續算計我,回去我報不了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仇家好好的活著?”
“在看著一個假貨,頂著我的容顏,跟我的心上人在一起,我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給別人做嫁衣,我是一個多余的人。”
“他不喜歡你。”祈驚闕深深的閉了閉眼,強勢的拉過我的手腕,把我拽進懷里,“他要喜歡你,就不會因為一個容顏,而忘記你的靈魂。”
他的話,像一把刀子,攪在我的心窩,讓我的一顆心,被攪得血淋淋的,支離破碎,再也粘不住。
我還是被祈驚闕帶走了,兇猛的春藥,讓我意識渙散,陷入了昏沉之中。
醒來過后渾身像被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濕漉漉的躺在床上,連個手指都抬不起來,虛弱的一陣風都能把我吹滅了。
在床上躺了三天,天空陰霾低垂,飄蕩的烏云,仿佛唾手可得,藥性太大,就算解了藥,溫補過后,我渾身還發軟,站在地上,兩只腿抖擻的厲害。
一步一步挪到門口,手剛觸碰的門,準備拉開時,聽到玄鴆粗糙的聲音道“九千歲,阿酒姑娘身體本來就不適,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