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寒念端著熱水的手一抖,杯子里的水傾覆,燙在她的手背,她眼中閃爍著渴望掙扎,最后變成了妥協,催下眼簾,善解人意道“皇上不喜歡于我,喜歡的是西宮娘娘,我就不要觸皇上的霉頭,能做他的皇后,能在他身邊看著他,我已經萬分榮幸。 ”
我的手覆蓋在她的手背,擋住了她被燙紅的手背,眼神充滿著誘惑“自己的幸福要自己爭取,皇上只不過氣惱,并不是不愛你,你們之間是有感情的。”
“念念,太后認我做女兒,我就是你的姑姑,看見你幸福,太后歡樂,我才有活路,你呢,不要有任何負擔。”
“畢竟只有皇上留宿在寢宮里,你這個皇后的位置才能坐得穩,萬一懷了身孕,也許看在孩子的份上,皇上就會發現你種種的好來了。”
“可是我不想讓他為難?”倪寒念把手中的杯水潑掉“曾經的種種,我都不記得了,我只想活在當下,守著他就行。”
以退為進的小姑娘,想讓我去把赫連璽給弄來,不直接講,跟我拐著彎抹的角端著一副只要他好,我便好的架勢。
“既是如此,那我去回稟了太后。”我作勢站起來,倪寒念就開始慌了,不愿了,喊起我姑姑來了“姑姑……”
她多少知道我害她,還能如此心無旁騖的喊我,白兔子假日時日,本事會大的嚇人。
“我知道了。”我拍了拍她的手“我一定不會告訴太后,是你不愿,是皇上不愿,太后那么疼愛于你,一定不會責怪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不…不是……”
她想解釋,我不等她把話說完,轉身就走,留下她一個人在寢宮內,可憐弱小繼續無助。
關上寢宮的大門,半明不知何時來的,站在兩個太監中間,我從他身邊過,故意扯下帕子落地。
他撿過帕子,就向我追過來,叫住了我。
我停下腳步,立在寢宮下的石階上。
他背對著禁衛軍和太監們,雙手把帕子奉上給我, “太后已經得到自由。”
我拿過帕子,“多謝公公送還。”
轉身就走。
太后得到自由,就說明赫連璽因為假貨放松的警惕,讓太后鉆了空子,也不知道他這個皇位能坐多久。
想到此,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赫連璽皇位若做不久,太后會重新啟動赫連決,赫連決可比他對我狠,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下了寢宮的道,轉身剛要往皇宮地牢跑,面前就出現了刀多多,他手中拿著薄如蟬翼的刀,把玩著,面上恭敬“夫人,九千歲歲等您多時了,讓奴才來接您。”
他手中的刀,沾染了不少血腥。
鋒利又好用。
我走上前,微嘆了一口氣“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夫人客氣了,夫人有什么事情吩咐一聲就是。”刀多多手中的刀子越玩越快,刀光劍影的讓人應接不暇。
“能不能讓地牢里的人,臉毀了,毀的好不了的那種?”我對著刀多多道,他是祈驚闕心腹,自然知道我講的是誰。
刀多多沒有思量,而是應聲“如果這是夫人執意希望,奴才可以做。”
“現在就去做,可以嗎?”我害怕夜長夢多,只有相同的臉毀掉,赫連決就算不死就別有爬回來的機會。
“只要夫人現在去找九千歲,奴才就能去。”刀多多跟我討價還價起來,生怕我不去找祈驚闕。
“當然可以。”我說著轉身,往招待周邊列國使臣的煙波臺方向走去。
刀多多沒有跟上我,跟我去了相反的方向,我轉了一個宮道,行了幾步,看見巨大的銅缸后,靠著一個穿著南疆服飾,頭上墜著櫻落,眼睛很深邃,高鼻梁異域風情的南疆女子。
我不打算和她交涉,只當她是一個迷了路跟南疆使臣過